(是女的...而且很衝动。是不认识...还是不记得?) 她试着计算趁对方往里面走,在距离拉开后能够逃掉的机率有多少。 (还是敲晕对方再逃走会比较好,至少要砸一下头。) 于是,她耐心地等待对方经过的瞬间。 细微到不仔细听就听不见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她握紧手里的书,随时都准备好偷袭,狠狠地敲对方的头。 然而时机有了,砸人的工具也有了,甚至已经衝出去。 来的人却不是她想的敌人,而是最不应该砸的对象。 对方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从侧面砸自己的人,只来得及转身,来不及躲。 她睁大双眼,头发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飘起,认真到有点傻。 而他望着她勉强转换动作,放开双手,把书砸到地上。 剩下的问题只有扑到他身上的尷尬,不过比砸到他的头好太多了。 不对,还有暴露行踪的问题。 她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下来,只有一点。 「你突然偷袭,是什么意思?唔...唔...放开...」 「有人跟来,我想躲。」 (他的獠牙会刺到我吗?) 手掌碰触到他的双唇,她却只想着怕被咬到手。 虽然他没再挣扎,表情也没有变得比较平静。 一副不需要躲起来,直接解决对方就好的样子。 和自己无关的人死了也无所谓,她能这么想。 但她并不喜欢有人的死因和她有关,这会让她不舒服。 突然,他拿开她的手,想走出去看走过来的是谁。 「你一直待在这里,之后还不是会被找到...」 她再次捂住他的嘴,并用能盖过他声音的音量演起来: 「啊!是我一直崇拜的学姐,能在这里遇到太幸运了。」 「真是的,不需要这么惊讶,我帮你把书捡起来吧。」 「太感谢你了,啊,刚才撞到我的白色头发的女生往门口跑了!」 然后,在一阵沉默中,只听到有人往门口跑去的声音。 她确认对方跑远了才松一口气,放下捂住他嘴巴的手。 「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因为在你面前,先敲晕再把对方的手弄伤会太暴力。」 「只要那个对象不是我,我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 「真的吗?」 他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她的问题。 这辈子没看过几次这种反应,让她不太习惯。 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呢?她隐约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安心,被他的獠牙弄痛,好像也可以接受。 以后会变得想要更多安全感吗?会的话该怎么办? 不可以相信、不能去想、应该怀疑,直到确认真相为止。 因为更不容易出错,她这次又选了最习惯的选项,怀疑到相信为止。 小剧场 他:没想到你还有那种才艺。害我惊讶到忘记吸血了。 她:是和布偶玩的时候练出来的。 他:平常根本就不会用到吧。 她:...太可惜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