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小。 这种房子虽然地段还不错,但要卖就卖不上价,等拆迁吧,大概也是遥遥无期。 但凡有点钱的,人家都搬走了,现在这老楼里住的大都是租客。 没有电梯,房子也陈旧,就连出租也不太好租,所以楼里住的人其实并不多。再加上经常有管道或者是线路问题,也是很让人头疼。 江以沫在楼下停了小电驴,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位邻居哭着背孩子下楼,那孩子看着十四五岁,穿着校服的手臂就那样搭落着,像是完全没了生气。 这孩子她也算认识,就在附近的一所中学上学,好像已经初三。听她父母说过,孩子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在前三。 她靠着墙壁而立,给他们让出空间,大人背着孩子路过她身边时,她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一下那孩子的手,惊讶的发现孩子体内已无魂魄。 难道,已经死了吗? 这话她没敢问。孩子的父亲背着孩子下楼,母亲则跟在身后哭红了眼。 楼下来了救护车,很快就把孩子给拉走。她想着,如果是已经死了,救护车来了会做一个初步的检查,若是完全没了生命体征,大概是不会把人拉走的,因为已经没了抢救的必要。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接受到的信号不对,毕竟只是碰了那么一下。 再往楼上走,就见刚刚被背走那学生的魂魄站在楼梯上,她可能确实还没有死,但已经离魂了。 江以沫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一个人的生命是注定的,自有自己的命数,她一个判官插手了活人的命数,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坏,就像曲天明那个表妹一样。 她走过那学生的魂魄身边,然后上楼开门进了自己家。 今天要早一点去中元文化,所以江以沫回家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躺上床离魂而出。 她刻意从楼梯那里飘过,已经不见那学生的魂魄,下了楼,见一帮人还聚在一起闲话,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学生是吃了安眠药自杀。 “那孩子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自杀呀?难道是在学校受了欺负?” “这谁说得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很敏感。前些天,我们单位有个同事的孩子跳楼了,当场就摔死了。夫妻俩哭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的孩子也不容易,学习压力大,父母的期望又高,不像我们那个时候,读不读书也没人管你。” “时代不同了,这年头,没学历,找不到工作,更别提娶媳妇了。我那儿子三十好几了,大专毕业,现在大专就是个屁,挣那点钱就够自己生活,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这些人一扯起闲篇来,话题就容易走得很远。 江以沫往中元文化去,都说现在各行各业各个学校都内卷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贩卖焦虑,还是真有那么焦虑。 到中元文化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霍一宁送柳道长出来。 江以沫下意识地往边上躲,她知道这位柳道长厉害,上回她在外面偷听,差点就被人家给逮个正着。 不过,她现在躲,有点晚了。 “是莫大人吧?”柳道长问道。 “是,我是莫愁。您是?”江以沫虽然知道他是谁,但还是故意这样问道。 “益都玉皇观柳涯子,见过莫大人!”柳道长朝江以沫行了个道家的礼。 “柳道长客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