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击败那妖怪后,自个却筋疲力竭的昏了过去,原是被白苍宇所救?他微微笑,温柔沉稳的嗓音轻声道:?好些了不?? 我点点头,这不知是昏迷了多久,精神和身子虽仍有几分疲累,可却是恢復了许多,我有些着急的问道:?这儿是哪……?烟……其他人呢……?? ?那时我背着昏迷的你,于这大雨中也不便行走,幸而发现了这一处洞穴,也好让你歇会。?他淡然神情看向了仍下着大雨的洞穴外头,道:?其他人……我也没遇着。? 瞧外头天色仍是漆黑迷濛,恐怕这漫长夜晚仍未过了多久,就如同梦魘,距黎明似是还极为长远,我感觉身上衣衫仍未乾透,许是当真躺的不久。 ?白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我们抓紧时间和眾人会合罢。?我仍掛心着他人安危,欲想赶紧寻人,却是被白苍宇给拦了住:?你气脉不稳,暂且歇会儿,强逞着身子恐怕仍遇不着他人便自个先倒下了。? ?可……可我……。? ?听话。?听他这似于兄长般的叮嘱,我没来由的放弃抵抗,老实的坐好歇息。 ?说说你方才遇着的事儿罢。?待我静下心后,他甫问道,我将遇上那镰刀妖怪的事向他细说,他静静地听着,思考了会答道:?听来那东西应是刀劳鬼,逢大风雨而出的妖怪。? ?既真是妖怪,为何我刺了牠凝息之处仍无法击退??我见他似是挺瞭解这方面事情,而接着问道,他笑了笑,答道:?魑魅魍魎,妖魔鬼怪,虽是些通称,可细分来,却又是毫不相同,你方才所言之攻击凝息处,仅是用以对付那些成形不足的妖物罢了。? ?妖物……??他耐心的向我解释道:?妖、魔、鬼、怪,精分来看实是四种东西,妖,便是凝聚人间怨恨愤悔之息聚化而形成的,的是如你所言,只需将凝息之处打散,较易对付;而失了心魂的人或牲畜,便泛称作魔,有些个习武人练功而至走火入魔,此处的魔便是同个意思。? 我坐的腿有些微痠,便换了个姿势仔细聆听,他微微笑接着道:?人们常道的鬼,多半掺揉过多民间杂言,实为阴间所存之物,人间仅有少数人可见得,但并非危险之物;而怪,则是通称些我们凡常不得所见的诡异东西,好比那刀劳鬼虽名作鬼,可我仍看牠作怪之属。? ?然这多半是些杂文軼事所记,我自个所见闻的别有一套。?我好奇追问,他含笑答道:?妖魔、鬼怪,自成二派,打的散的便唤作妖物,砍的死的则称作妖怪。? 直是简单明瞭的分类……这也令我无奈他方才所述的一大串言论竟是作何心态。 谈完了妖魔鬼怪论,他侧着身子坐于我对边的火堆旁,高硕身版却显的优雅,默然不语,就好似那长竹一般高洁,却又有几分云淡风轻感觉。 ?白公子,可否向你问询一事??沉默许久,我问道,他轻点头,一贯温柔微笑的看着我:?当然。? ?白公子,你可和烟渚有何过节?不然怎的你二人相处总有些恩仇似的氛围。?我这话道完,他怔了会,笑呵呵道:?我和烟渚姑娘,好歹也称得上声老相识了。? ?老相识?那她怎的和我说不识得你??我不解的问,他接着道:?许是岁月一久,物是人非,相貌便记不着了,抑或仅有我自个惦记着她罢。? 他说着惦记二字,可那低着的面容却有些莫名古怪,悵然之下,还隐着丝愁怨似,看的我直是不解。 我心道休息足了,站起身来欲要离开,却惊觉衣襟处有些松动的略为敞开了些,我错愕的看向对坐一旁、仍安静的侧着身望着外头的白苍宇。 ?我甚么也无做。?他似是注意到了我的诧异目光,微微笑着轻声道了句:?若这般说,你可信我?? 我实在不愿猜疑同伴,况是这般尷尬问题,可现下心里头却有些纠结,并非担忧自己是否真被做了些甚么,而是他那温柔笑容,此刻看在我眼底竟是如何悚然,我怔了会,故作镇定的转身道:?走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