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摆脱的宿命。」 倘若当初她选择将遭到组织追杀的事告诉我,我俩齐心面对,或许就能突破重围,也就不会分隔百多年……不过现下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可你不就摆脱了?……不成现下其实还有人在追杀着你?!」我焦心地抓着她双臂问,她摇摇头,眉间透露着一丝苦涩,道:「刺客傅介子,早已死于当年了。」 我诧异的望着她,然她忽地扬起嘴角,莞尔道:「现下不过是作为江大夫,同你在这儿谈情说爱罢了。」 「…………」 打甚么哑谜啊……我松了口气,同时无奈地苦笑了笑,只听她接着补充道:「你且放心,这都过去几百年,会任之家也早不在了,还有谁记着取我性命?再说,她俩姊妹既然三番两次逃脱追缉,你就相信她们罢。」 「你说的是。」我明白她不愿我再多感伤,于是暂且放下那些忧虑,站起身来伸展筋骨,豁然道:「那么,江大夫可愿意领我游赏铜里么?」 「免谈。」 「欸?」 「我这神医若上街去给人逮着,恐怕又有忙不完的活啦!」 想起昨日于街上的情景,确是无法反驳她的理由,于是提议道:「不然你待在这儿,我自个到街上散散心。」 「哼,这回我可不再中你招了。」她赌气的撇过头,我只得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老实坐回了凉亭的长椅上。 「说来你打算何时出发?」 「出发?去哪儿?」 「去哪都行,总之得离开铜里了。」 我晓得她是为了不再因大夫身分给困在这儿,仍明知故问道:「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待在这儿不也挺好?」 她朝我吐了吐舌表示不满,逗得我抚掌大笑,甚是笑出泪来。 忽然外头传来敲门声,我心中萌生一丝期盼,兴许是聂风她们改了主意,又兜了回来,于是雀跃的去应了门。 「江大夫!啊,抱歉了姑娘,我听闻江大夫回来了,敢请问她现下是在不在?」出现在门前的是一位妇人,她焦急的不住朝门缝瞄了几眼,我见她怀中襁褓,关心问道:「可是孩儿出了甚么状况?」 「是呀!我这孩儿昨日不知怎的竟哭了整晚,今朝虽是不再哭闹,可浑身热得发烫呀,能否请江大夫给她诊一诊?」我凝视着孩儿圆润通红的脸蛋,也不禁感到担忧,我正打算回头喊烟渚过来,她却不知何时已来到一旁,面带微笑亲切道:「郑阿姨,您先进屋子来罢。」 烟渚领着妇人到药卢,这回我也好奇的跟了过来。 「放心,仅是常见的风寒,孩儿年岁尚幼,我磨了些味儿较淡的药粉,回去掺于水中给她喝下,很快就得好痊。」我静静旁观着她专注看诊的模样。曾经生活在杀戮之境的她,如今已成为救人性命、妙手回春的大夫,不枉费百多年间的岁月磨练,我对她这番成长深感欣慰。 「太好了……。」妇人听闻松了口气,不由喜极而泣,然烟渚忽地伸手捏住她脉搏,蹙眉道:「果然,郑阿姨,您自个应是也不大舒服,我可无说谬?」 给江大夫慧眼看穿,妇人目瞪口呆的点点头,于是烟渚从放满药材的小抽屉中取了些药丸,塞入手掌大小的瓷瓶中,递给了妇人:「这药是给您的,照顾孩儿要紧,但莫疏忽自个身子。」 「实在太感谢江大夫了!」妇人将孩子抱入怀中,道是为了答谢恩情,他日会再送上薄礼致谢,一番互相推辞后,才好不容易将她送离宅子。 「唉,给人看病反倒轻松的很,你可终于明白我是为何喊累?」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没料到,令她苦恼的竟是这般人情世故,不由有些同情了。 「倒是那孩儿挺可爱的。」趁她擦洗着双手,我坐在榻缘,想起方才那婴孩便随口提起,然而她却是露出嫌弃表情,我不解的问:「莫非你讨厌婴孩?」 「不至于讨厌,可也称不上喜欢。」她似是想起甚么,皱着眉回答,接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