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了,嫁不嫁给李茂,都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她思来想去,仍是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他。 这件事,她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听辛姑说古往今来宫里的事,就还没个皇帝是只有一个妻子的。 她这想法似乎有些不太现实,甚至大逆不道。 于是,收到罗玉卿的信,叶梨就毫无犹豫地答应了。 她想着或许能与罗玉卿说一说,她比自己见识更多,且几乎就成了宫里的女人。 罗玉卿信里说,即将离开京城,因此约她见最后一面。 而且,因着原来的太后、假太子和罗玉卿的关系,她不能进宫,只能叶梨出宫。 叶梨同李茂说了,自然是派了人跟着,去与罗玉卿汇合。 罗玉卿等叶梨上了马车,道:“我听说你对京城并不太了解,今日,就带你到处转转,帮你说些京里的事吧。” 叶梨对这个提议很是惊喜,都忘了原本要和罗玉卿说的话。 罗玉卿很尽责地让马车在京城各处转悠,告诉叶梨,这里是做什么的,那里是做什么的,事无巨细。 京城很大,头一日转到天黑,又约了第二日。这样竟是连着过了好几日。 叶梨对罗玉卿感激不尽,问着辛姑和庚娘,送了些她首饰做礼物。 这日,马车走着走着,叶梨觉得有些熟悉。等马车停下,罗玉卿叫了叶梨一起下去,面前是一个塔,罗玉卿道:“这个是三清塔,站在上面,可以俯瞰这附近的风景。” 两人爬了半天,终于到了塔顶,叶梨只看了一眼,眼前就有些发黑。 即便是掩映在茂密的高树里,她仍是认了出来,前面,就是桃皈观。 这些日子,她和李茂愈发和睦,虽然偶尔也拌嘴,却越来越有夫妻的感觉。以致都很少去想那些不高兴的过往。 可是站在这里,往日的很多事情一下浮上心头,点点滴滴,就又似昨日才经过。 “妹妹怎么脸色这么白?”罗玉卿问。 叶梨愣怔着,专注望着桃皈观,好半天才醒悟,遮掩道:“大抵爬的累了,所以有点头晕眼花。” 罗玉卿就指着桃皈观道:“那个是桃皈观。也是京里有名的道观,据说占卦很是灵验,要不要去试试。” 叶梨脸色更白。 她慌不迭道:“不用!不用!” 她还没法去面对桃皈观。 罗玉卿又说了些桃皈观的事,叶梨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努力打起精神,却终究是露了形迹。 两人下塔,罗玉卿扶着叶梨,说:“慢点儿,我改日就要离京了,妹妹对京里还有什么不懂的,趁着我在,多问问我。” 叶梨恍惚答应下。 当日回了宫里,叶梨竟然生了病。 李茂急得不行,她敷衍道:“大概是迎了风。” 她这样病了几日,并且说因着风寒会传染,不让李茂来看她。 李茂原本也以为她担心传染,反倒来的更勤快,细心安慰她。渐渐却也发觉,他若是留下,她真的是既烦躁又恼怒。反倒躲在外面,她不知道他来了的时候,平静很多。 李茂问了随行的人,却也无迹可寻,倒是知道爬塔累了。 最后,只能迁怒,不准叶梨再去找罗玉卿。 叶梨反道:“我什么都不懂,难得罗姐姐肯带我出去,你为何不答应?” 李茂只得安慰:“不是因为你最近生病么?等好些,再放你去找她。” 叶梨病了几日,罗玉卿却道,就要离京了。 叶梨想着,她总要送她一回,就又出了宫。 两人道别,倒是有些唏嘘。 罗玉卿道:“真是世事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