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留下来吧。”的话,谢臻可能会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拒绝他。 而如果那天,靳时雨一板一眼地对着他说:“我特别爱你,谢臻。”的话,谢臻一定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惜今天的靳时雨醉了,否则他应该能够看得出来,爱也是可以留住谢臻的。只不过嘴硬又自以为是的谢臻,会趁着他的不清醒,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醉话,只不过在他一个人清醒的时候,谢臻还能有勇气说不。 “物归原主了……等你醒来的时候,朝着你人生原本该有的路线,慢慢航行吧,不要追逐任何人,也不要为任何人停留。你早就不是谢时雨了。” 谢臻声音很低,低到仿佛被藏进呼吸之中,他冲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靳时雨莞尔一笑,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 胆小又怯懦地,在心中附和。 “我希望我能爱你,时雨。” 打心底里讲,谢臻特别喜欢靳时雨的名字。自打靳时雨五岁那年被谢臻捡回来那天起,鹤市接连着间断性的下了接近半个月的雨。后来谢天宇和吴婉就给新弟弟起了个有些随便又没有那么随便的名字,起码听上去依旧很好听。 小时候的谢臻很喜欢下雨,也是这个缘故。谢臻当年是因为头一回在和父母的博弈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靳时雨是他人生第一个强硬决定的胜利品,从靳时雨真正来到他身边那天起,谢臻不再是父母掌下控制的一具躯壳。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发生了太多,每到绵绵不绝的雨天,谢臻就会疼,可即便如此,即便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遭受雨水潮湿的折磨,谢臻还是尤其感谢当年的那场连绵的雨。 如果没有那段长达半个多月的雨,从孤儿院跑出来的靳时雨也不会因为躲雨而蹲在马路边上商店的屋檐下。 谢臻知道,那场雨是命中注定的,靳时雨是上天的馈赠。 起码,是改变自我意识过早觉醒的他的宝物。 谢臻简单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将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归为原处之后,才退了出去。等到谢臻再打开手机一看,唐纪已经给他打了接近要有二十通电话。 凝固过后的伤口,虽然被纱布包着,但一经冷风吹,还是火辣辣的疼。谢臻一下楼,被这冷风吹得整个人都在打颤,面部肌肉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他回拨了回去。 没有半分钟,电话被挂断了。 谢臻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再拨了回去,他忍着烦躁又拨了好几遍,对面那头才不徐不疾地接起。在听到电话拨通的那瞬间,谢臻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话调却微微一转,带着点毕恭毕敬又温和的腔调:“唐哥。” “伤口疼吗?”唐纪的声音有些阴,悠悠的,光是听着声音都能看见他脸上那伪善的笑容。谢臻握着手机的手又紧了紧,淡淡答道:“唐哥,您给我打二十多个电话,有什么吩咐吗?” “我问你伤口疼吗?”唐纪笑吟吟的。 谢臻沉默片刻,敛下眼,无声地回答了他的话。 “来见我,解释。” 谢臻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蹙着个眉毛:“唐哥,你不要听杨四胡诌。正好,最近有些事需要和您汇报一下,今天太晚了,去您那儿有点远,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到。” 唐纪在那边哼笑了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我一个小时后到。” 第51章 骗子 51 “啪——” 重重的一声巴掌响。谢臻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昏脑涨,冻得冰凉的脸颊陡然间热了起来,他双手垂至腿边,一声不吭地侧着头,任由自己半张脸肿得老高。 唐纪火气很大,在谢臻见到他后喊的第一声唐哥后,便伸出手给了谢臻一个重重的巴掌,他怒气攻心,整张脸都涨红了,目眦欲裂地瞪着谢臻,反手直接揪住了他的头发,一脚踹在谢臻的膝盖窝。 谢臻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挺着腿不动。细软的头发被强硬地拽起,牵扯着头皮,带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痛。唐纪瞧着他这幅倔样儿,冷不丁又阴恻恻地笑道:“谢臻,你他妈还真是个硬骨头啊?我软磨硬泡你两年,连个手也没让我摸过,原来是去啃另一块大肥肉了啊。” “我听不懂……”谢臻疼得头皮发麻,只能倒吸着冷气勉强应答。唐纪用力挤压的手指摁在谢臻额前的伤口前,疯了似的刁难,他咬牙切齿,又挂着难看的笑容:“我之前以为你还真只是跟个有点旧情缘的条子挂钩,没想到啊,谢臻,靳家的小子,靳寒的弟弟,你倒是真敢瞒啊……” “啧,你看看你,演技有多好啊。今天杨四和你可以把他永永远远地留在西街,你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谢臻,你不想让他去死,那要么你替他去死吧?暧昧不清,和他上了多少遍的床?我忍你很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