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是赵以川后迅速放松。她的手里捏着没吃完的巧克力,嘟囔着:“赵律,吓死我了……” “这个是证据单,你跟着理一下把顺序整理好。”赵以川把文件放在她桌面,“还有饿了就去吃饭,别硬扛。” “啊行。”宁思垚答应着,“我不饿……不是,我等您和沈律一起。” “等他干什么?”赵以川好笑地问。 “沈律说我昨天捅了娄子,他跟您帮我解决了所以我要请你们吃饭嘛。” 宁思垚是指王女士的离婚案,赵以川本身没往心里去,这时说:“小问题,本来就是我的案子什么帮不帮的……不过这事儿你长个教训,自己的当事人尚且不能推心置腹呢,你跑去跟对面的说那些家长里短……” “我想和她拉近下距离。”宁思垚有点委屈地说。 赵以川不动声色,嘴角却收了刚才的礼貌微笑:“我们是拿钱办事,别总想着跟谁打感情牌。这次知道你好心,请吃饭就免了,以后别再这么做啊。” “知道了。”宁思垚认真悔过,又问,“要不我请您和沈律喝咖啡——” “谁要请客啊?” 听见声音,宁思垚忙不迭地站起身:“苏律。” 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挎着包刚好路过他们,听见这些对话,她朝宁思垚一点头:“说过多少次了,叫苏艺姐。” “苏艺姐。”宁思垚点点头,“您喝咖啡吗?我请。” “还喝咖啡?”苏艺玩笑道,“不怕待会儿你师父衬衫又报废一件?找隔壁张老师借的那件还给人家了吗。” 昨天上午赵以川大概是没睡醒,端着咖啡撞了墙,刚喝两口的冰美式一滴不剩全都喂了白衬衫,外加染了隔壁办公桌的一份文件。 这场面太提神醒脑,传播速度之快,连最不关心八卦的苏艺都开始拿这件事调侃他,宁思垚想起来了,和苏艺交换了个眼神。赵以川预感咖啡即将成为新的梗,在类似场面再出现前恐怕都不会过去。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有完没完啊?”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苏艺说着,目光在赵以川身上稍一停顿,盯住了他领口的金属装饰,“喔,这么快就买新衣服啦?” 赵以川没正面回答,只是笑。 办公室闲话几句的工夫,咖啡惨案中受害文件的主人走到他们身边,一把勾住赵以川的脖子:“我就说,今天跟孔雀似的到处乱窜,原来在炫耀新衣服——” “沈跃你也少来这套。”赵以川躲开他。 沈跃不恼,习惯性地推了把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但你心情好我总没说错吧,怎么,最近遇到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事吗? 确实也算一件,但赵以川不知道能不能广而告之。 又或者只是他单方面的开心。 赵以川最后说:“没什么,最近天气好。” 沈跃笑他不耿直,居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过到底没继续追问。他随口一句在赵以川心里种了颗种子,一行人去写字楼下的餐厅吃饭,坐下,赵以川捂着温热的大麦茶,蓦地不是滋味起来。 结婚证都收进抽屉里,洗干净的衬衫与新买的领带也送到了家,他想,这是新的人生阶段,无论出发点,他跟裴哲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吗? 摆弄手机,赵以川没怎么犹豫,编辑信息后手指先于理智地发给了对方:“我可以告诉同事我结婚了吗?” 裴哲回得快,更简单,就只有六个点。 赵以川:能吗? 裴哲这次“正在输入中”了好一会儿,思忖再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