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也不知避着他,对赵以川道:“不过前两天我看到danny的ig发了张他和他男朋友,我还诧异呢,他男朋友不是你吗?你们俩又是什么时候分的?” “我和他?”赵以川诧异一瞬好像笑了,“你误会了。” 楚畅想岔了,以为他同时还受情伤:“没事没事,患难见真情。” 赵以川抬手摁灭了烟蒂,说得半真半假,听着像气话:“什么真情不真情,我现在就想着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嫁入豪门——欠一屁股债,反而越来越不想努力了。” 他说者无心,裴哲却莫名听入了耳,朝赵以川看过去。 耳畔,楚畅哈哈大笑着调侃赵以川“你这模样要找个富婆还不容易”“开什么玩笑”,青年一边回答什么,一边却若有所感地半偏过头。 眼神就是在这一刻对上的。 大约清酒的后劲儿在这时不分青红皂白淹没理智,那人言语中的暗示透露出清醒时非要关系足够密切才能得知的秘密。 陌生名字,颓废一瞬后又重新在笑的眼睛,看得让人不由自主心软。 裴哲眼眶一酸,脑子里忽地冒出个非常离谱的念头: 他在暗示我什么吗? 然后裴哲飞快地删除了这想法。 对现在的他而言,赵以川差不多是个陌生人,他只能从只言片语对话中隐约提取出一丝“家里有过变故”“欠了钱”等充满戏剧性的要素。相对的,赵以川也不了解他,从哪儿知道他的近况? 突兀见面,难道赵以川敢对他有想法吗?如果他真敢有,裴哲好意思接话说,“我包养你怎么样”? 还是因为一己私欲,与浪漫无关,更非一见钟情。 裴哲盯着残酒心想:贪杯出大事。 这顿晚餐吃到了快九点,苏艺酒量奇佳,一个人把楚畅喝得开始大舌头依然意识清醒逻辑缜密。裴哲也有点晕,但还没忘记自己今天见苏艺的目的,见气氛到了,顺势把上次说过的建议又提了一次,大约席间聊得来,苏艺这次没直接拒绝他。 “过两天会跟团队开个会,给您一个正式答复。”她诚恳地说。 裴哲说谢谢,转头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楚畅。 “那我先送楚畅回家。” 苏艺也看到了对方,对裴哲道:“都是我一时心情好,喝多了,把楚少灌成这样,要不我送?正好,我这边代驾叫好了。” 她提出要帮忙,裴哲隐约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有点什么,让给了她。 楚畅喝多了不吵不闹,苏艺喊他,就乖乖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包厢,又被服务生引着去出口,看样子是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刷卡刷掉了五位数,如果最后真的达成目的,这顿不亏。裴哲绷直一晚的神经在目送他们离开后总算松弛,他靠着墙安静片刻,偷偷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该打电话给司机然后回家了。 “裴哲。” 身后的声音轻轻打断裴哲。 沉默了大半个晚上的赵以川披上外套,把没喝完的半瓶清酒装好。裴哲望着他,见那件挺普通的夹克衫被他穿得格外笔挺。 “我以为你刚就走了。”裴哲说。 “嗯,在等你。” 裴哲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打算怎么回去?”赵以川问他,很自然的语气,“我没喝酒,要不,送你?” 好像是目前最经济实惠而且节约时间的做法,赵以川问了他的地址,说两个人是顺路,他送裴哲回去后坐地铁再往前三站就到。裴哲不太记得自己住的附近有没有地铁站,他看了眼腕表,然后说,“麻烦你了。” 这天他为着赴约方便从公司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