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醒指着刚才喝光的饮料罐说:“那个......雪碧,有点呛。” 南潇过去拿起易拉罐一看,在超市不知谁拿错了,混进来一罐酒精度数很低的饮品,南潇赶忙扶何醒去沙发上坐下,“你醉了?”她拿起易拉罐又看一眼,酒精度数超级低,“这也能醉,醒醒你酒量好差。” “醉了?什么醉了?有人喝酒吗?”何醒挣脱南潇,“换首欢快的歌,我要跳舞,跳兔子舞,我是兔子......不对,我是蘑菇,吃了会躺板板的毒蘑菇.” 南潇:“......” 沉浸在歌声里,陆月莹只听见只言片语,回头问何醒:“你要唱《红伞伞白杆杆》?” “我要唱。”何醒晃晃悠悠起身,拿着麦克风吼:“大家好我是佩奇,这是弟弟乔治,这是我的妈妈.....” 南潇:“......” 陆月莹:“......” “饮料里混进一罐带酒精的饮品,醒醒喝了,然后醉了。”南潇解释。 陆月莹拿起空灌看了看,“这也能醉?” “咱送她回家吧,顺便跟叔叔阿姨解释一声。”南潇说。 “我不走,我还没唱够呢。”何醒手握话筒,眼神迷离。 “咱俩够呛能弄走她,打电话叫程朝落来,他比咱们有力气,也比咱们熟悉回醒醒家的路。”陆月莹翻出程朝落的微信,打过去语音通话。 二十分钟后,程朝落赶到,有程朝落在,南潇和陆月莹踏实回家了。 何醒抱着膝盖蜷坐沙发上,不知是睡是醒,程朝落碰碰她,“回家了。” 没反应。 程朝落弯腰拿鞋,想给何醒穿上,她弯曲腿,程朝落穿不上,伸手握住她脚踝想把腿伸直,刚碰到腿,何醒猛地直起腰,抬起手里的话筒往程朝落脖子上砸一下,嘴里喊着:“哪来的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 程朝落揉着后脖颈,抢下她手里的话筒仍一旁,警告道:“别乱动,不听话让如来佛主收了你。” 何醒看着他笑,“你会去救我的对吗?” “先穿鞋。”程朝落解开鞋带往何醒脚上穿,何醒一脚踢掉,上前搂住程朝落脖子,“程星星是夜空最亮的一颗,所以一定会去救我的。”没用问句,她很笃定,说完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程朝落是双手停在半空,似被冻住,直愣愣地坐着,体内的血液像煮沸的开水,每一次处都欢腾跳跃,每个细小的神情都在跟他的理智叫嚣,无数个声音告诉他,“抱住她。” 他随手抓起茶几的饮料,打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呛人的汽包浇灭了叫嚣的火焰,他推开何醒,继续给她穿鞋,系好鞋带,他问:“可以自己走吗?” 何醒连连摇头,“要星星背我,像小时候那样背我走回家。” “你不如直接锯断我双腿。”程朝落因频频出现的渴望烦得不行,没好气地说。 何醒凑过去,低头从小往上看程朝落,“干嘛老凶巴巴的?笑一个,我喜欢看星星笑。” 程朝落推开何醒,“以后找个爱笑的男朋友,让他天天对你笑。” 何醒的恋爱经验来自电视剧和小说,她幻想着恋爱的甜蜜场面,说:“干妈说陪伴才是最浪漫的事,等上大学,我要在学校找个男朋友,然后像你爸妈,我爸妈那样,从校园到社会相互陪伴对方到老,做这世上最浪漫的事,我要把我的初吻、初恋,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他一个人。” 她憧憬的美好未来里面没有他,程朝落像巨浪翻滚的情绪,一下跌落到深海,他们现在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可等何醒找男朋友,他们要保持距离,不能在随时出现彼此身边,等到那一天友情会变淡甚至断线。 程朝落不是个情绪丰富的人,他的世界清冷简单,像雪山寂静素白,单调无趣,何醒像雪地里打雪仗的孩童,聒噪却欢乐,没有何醒,他的生活只会更枯燥,程朝落忽然慌了,跟以往不同,这次他清晰地知道,他不想何醒交男友。 醉了的人,还沉浸在幻想里,“等你有女朋友,一定第一个带回来给我看看。” “我不交女朋友。”程朝落脱口而出的话,自己都愣了下。 “年纪大了,总会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