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如此。”池海霖有点犹豫,要怎么跟苏燃开口。 “苏燃,你有多久没见到过你的父亲了?” 苏燃一怔,“好端端的,你提这个人做什么。” 如果不是池海霖提起来,他都不愿意回想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如果是有关他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苏燃有时候,宁愿当作自己的生命中没有父亲,因为关于“父亲”这两个字应尽的义务,对方都没有做到。 池海霖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有一点犹豫。 “苏燃,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你对你父亲的事情,有基本的知情权。” “就在去年年末,你的父亲去世了。”池海霖语气有些沉重,同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苏燃脸上的表情,看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继续往下说。 “我调查到,你父亲得了癌症,病痛去世前其实留了遗嘱,想把遗产一分为五,他的现任妻子占据五分之一,小儿子占一份,他父母各占一份,还有一份是打算留给你的。” 苏燃此刻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打算留给我?” “怎么可能。他健康的时候对着我抠抠搜搜,从来不肯多给我一分钱。不,如果可以选择,我甚至感觉他想要一分钱都不留给我。”哪怕失忆后记忆不完整了,苏燃都记得自己要学费的时候被为难的像是一个孙子似的,多年不见,苏燃并不相信这位不负责任的父亲会突兀的改变:“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按照你说的,他已经去世一年了,真的按照他一分为五的遗嘱,我应该有一份继承的财产,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见到,这就说明你调查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苏略带着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觉得得了癌症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儿子的苏父可笑。 池海霖说:“不,确实有这么一份遗嘱在,不过他去世的时候,和你失去了联系,没有找到你,那份遗嘱也就暂时搁置了。留给你的那份遗产,在他父母也就是你的爷爷奶奶手中保管着。” 听他说真有这么一份遗嘱,苏燃只觉得讽刺,难道人之将死,突然有良心了。 听池海霖提到爷爷奶奶,苏燃的表情非常淡漠:“我不记得他们了。” 池海霖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意外:“你和他们,很久没见面了吗?” 之前苏燃没失忆还和池海霖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少很少提到过他的家人,池海霖猜测也许苏燃和他的爷爷奶奶是见过的,不过失去记忆后可能是断了联络。 苏燃摇头的时候非常坚定,“从我记事起,可能也就见过他们三次吧。”见过的时间都在他母亲去世前不久,其实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