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艾瑞克,一个他。 是最大的嫌疑人。 魏燃亲昵地咬他的耳尖。 许唯臣没有回答。 除了许嘉羿和李秋词,他不会信任何人。 所有和穆氏有瓜葛的人,都是嫌疑人。 “穆氏沉寂多年,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当年穆氏集团如日中天,而穆嬿婷,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自顶楼一跃而下,从此穆氏夫妇一蹶不起。 真相到底是什么。 魏燃一定清楚。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魏燃捏着玻璃碎片,悄然扎进自己的掌心,鲜血涂在许唯臣的脸侧。 活像是魏燃打了他。 他在血腥味里吻住许唯臣。 “你真恶心。” 血腥的蛋糕,令人作呕。 “你一日不信我,我便永远不告诉你真相。” “你放心吧,许嘉羿就算恢复记忆,他也不会知道。” 魏燃凑在他耳边,低声打破许唯臣的期望。 许唯臣抬眼,看着他那双黝黑如同深渊的眼睛。 李秋词知道,许嘉羿却不知道。 说明这件事情足够严重,李秋词不想连累许嘉羿。 许唯臣微微一笑,“我不在乎。” 他的笑颜清丽,如同昙花一现。 魏燃贪婪地凝视他,妄图将这一幕镌刻进最深的心底。 “你们蛇鼠一窝,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唯臣闭上眼睛,安宁地倒着。 和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魏燃不安地紧拥他,碎渣深深没入掌心,血水淌下沙发,浸湿了地毯。 “为什么不信我呢?” “为什么信你。” 许唯臣习惯性反驳,而后陷入深眠。 不再防备,不再去计较了。 五年的奔波徒劳,五年的算计斗争,都让他太累了。 回首过去,不过竹篮打水,大梦一场。 罢了。 他睡得沉,连魏燃将他带进房间都不知。 这像是难得的信任,又像是彻底的放逐和无视。 魏燃坐在床边,手机的亮光在深夜十分刺眼,他在上面输入着。 直到眼前发黑,他才拿了医药箱止血。 看向许唯臣脸上凝固的血液,他俯下身,在许唯臣身上留下一个克制的临时标记。 他来时匆匆,去时不舍,流连已久。 “许唯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魏燃给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没管一地狼藉。 他得留点印子,免得许总醒来觉得是梦啊。 魏燃立在门边,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