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自己打自己吧? 楚年:“......” 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楚年扭头看向了江自流。 他看到江自流是侧卧躺着的。 说起来,楚年一直觉得江自流是个很端庄的美人。 这表现在很多细节上。 比如,除了咳嗽到不能自已、被迫换成其他各种姿势以外,江自流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正面躺着睡觉的; 再比如,江自流坐起来时,尽管神迷气虚,依靠着床板,但他的背脊总是挺直的。 所以楚年第一眼见到江自流时就觉得他像鹤。 君子之风,神如松鹤,莫过于此。 可现在,这病弱都不损风骨的美人...明明醒着,却是背对着自己侧卧的。 楚年:“......” 楚年痛苦面具。 断定自己一定是把江自流给打了。 心情有些沉重,楚年都不太敢看江自流了。 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思虑一二,楚年还是开了口: “...夫君,我是不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把你打了?打疼你了吗?” 因为心虚和负罪感,他的声线有些飘忽。 江自流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楚年注意到了,顿时心情更加沉重了:“...夫君对不起,我夜里睡得太沉了,梦到了可怕的东西,所以...可能一时忘我,对你动手动脚了。” 楚年希望这么解释,江自流能够理解。可真当他看到江自流轻轻摇了摇头后,心中的愧疚感反而更重了。 他这个“夫君”,脾气也太软了点吧! 默了默,为了减缓自己的负罪感,楚年做出保证:“夫君你放心,我下次努努力不做噩梦了。” 但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切实际。人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做梦呢?于是楚年又改口补了句:“万一下次我再做噩梦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把我绑起来吧。” 至少在梦里的时候,楚年记得自己最后是被一堆胡韭子缠住绑起来才消停的。现在醒了,回忆一下那种感觉,楚年还是有点不自在地后怕。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在他说完“绑起来”后,江自流僵硬地更加厉害了。 一直到楚年下床走了,江自流才放松了身体,慢慢转身,改为正面仰躺着。 江自流盯着寡淡的屋顶,清美的面上还有些不自然。 后半夜楚年突然发难,紧紧地贴过来,又是摸他的身.体,又是揉他的嘴唇......他还以为...... 原来做的是噩梦么。 悄然舒了一口气,江自流瞌上了眼睛。 可一闭上眼睛,江自流的脑海里又忍不住在想后半夜的事。 在想楚年这样那样,逼得他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将他牢牢抵在胸口与墙壁之间,才能压迫地他老实了下来...... 楚年那么软,又那么小,他那样攥着他压着他...会不会把他压坏了...... 闭着眼,江自流长睫颤动,面上浮起薄薄一层红,久久未能入眠。 —— 因为起晚了,楚年今天上山的速度比之前都要快,他的目标也明确,奔着罗老爷子给指示的地方就去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大片的胡韭子成堆地生长着,椭圆的叶包载着成串的花穗,在风中此起彼伏,宛如紫色的潮浪一波又一波涌来,一眼看过去,很是漂亮。 但楚年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它们的美,他只有一个想法:正版的胡韭子果然是毛绒绒的! 找到胡韭子后,接下来要干的就是采摘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