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冷笑,也不知道这糟老头子怎么想的,尽然觉得能从自己手里搞走钱? 小破屋的门被推开,马志成从屋内走了出来。楚年二话不说,把兜里掏出来的钱全给了马志成。 忽然被塞了一手的钱,马志成愣了一下,用眼神询问楚年:不是说好了先赊账吗? 楚年边顺着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边说:“马叔,这里是四百四十一文钱,你先拿着,剩下不够的,我再补给你。” “多少?”江爹嘴巴都张大了,怎么也想不到几天的时间里,这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能赚到四百多文钱? “怎么可能呢?就算在镇上当一天短工也才能结三十文工钱,你哪里搞来的四百多文钱?” 偷的吧?! 江爹眼睛一斜,不客气道:“给三子看病是要紧,但你可不能偷钱啊!” 楚年无语,刚要说什么,却被马志成抢了先:“这些钱都是年哥儿在师父那赚来的,其中一部分还是我亲自结给他的,你怎么可以凭白污人清白?” 江爹:“......” 马志成说完,打算先把钱还给楚年。 楚年见状连忙推脱:“马叔,我知道这些不够,但你先接着,剩下的我过几日再还上。” 说话间他对马志成眨了下眼,用余光瞥向江爹。 马志成是个聪明的,反应过来了楚年的用意,遂没再什么,在江爹肉痛的眼神中把钱收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楚年呵呵。 江家人无下限的不要脸已经不能惊讶到他了。他们不是想收钱吗,那他偏就要当着他们的面,把所有的钱都交到郎中手里,让他们想要也要不到,气死他们。 反正,楚年还有一只小肥兔不动产。 江爹这叫一个气啊,可再气,也不好对人人尊敬的郎中发脾气,想骂两句楚年吧,又想到刚刚马郎中一个劲在替楚年说话...... 江爹:“......” 简直呕死,马郎中为什么对小混蛋的态度这么好? 把江爹收拾了后,楚年需要面对的就是江自流的病情了。 虽然忐忑,可是无法回避。 江爹也很关心江自流的病情,他问:“那马郎中,三子的病怎么样,还有的治吗?” 楚年三人都瞅向江爹,其中车夫的眼神最直接地表达着不解,不明白这冷酷无情的老头怎么忽然又关心起不被待见的儿子了。 楚年冷笑了一声。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糟老头子被自己气了个半死,现在肯定是想听到一个好消息缓解缓解郁闷。 而对糟老头来说,最好的消息自然是江自流不行了没救了。 被问到这个,马志成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摇了一下头。 见状,楚年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江爹恰恰相反,他之前的气急败坏瞬间荡然无存,黑灰的脸上蓦然焕发了光彩,连眼珠子好似都亮了几分。 然后便听马志成带着几分薄怒说道:“十几岁的好汉子,风华无双,怎么能被你们蹉跎成这样?先用药调理着吧!” 楚年:“......” 楚年:“???” 楚年:“!!!” 嗯?先用药调理着? 那也就是说,有的治!? 楚年反应了一下,短短几息的时间,宛如坐了一辆过山车。 真是... 马叔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而听到这话,江爹一下子没反应回来。等感觉到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仿佛一桶水浇了下来,张了张嘴唇,结结巴巴地问:“马、马郎中,你、你这么说又是啥意思?” 马志成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侧首对楚年说:“情况很复杂,进去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闻言江爹脖子一梗:“我是三子的老子,这难道不先跟我说吗?” 车夫幽幽地来了一句:“大哥,外面那板车是你的吧,你另一个儿子爬上去了。” 江爹一怔,扭头去看。 一看,好家伙,好不容易被江母哄好了的江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正往板车上爬呢! 那板车上都堆满了装袋的玉米了,哪还装得下江四这么大一个人,于是江四连蹬带扔,把玉米袋往下踹。 因为是放在板车上的,所以玉米袋的口子都没怎么系太紧,被江四一踹,松松垮垮地开了,往边上一斜,一根根绿色的玉米撒了一地。 江爹:“.........” 江爹一下子就毛了,叫喊道:“我的儿啊,你在干什么呦!” 叫完拔腿就往板车那跑,边还在骂:“秀芳!你死哪去了?不是让你看着四宝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