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但眼下又有重要的正事,马志成离得近, 还真就得充当起不怕尴尬的“恶人”。 马志成说:“江自流,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楚年这才从喜悦中平复下来。 楚年想到江自流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们不会净身出户”, 这让他不解。 说起来, 分家这事虽有考虑,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来得突然, 还没有跟江自流打过招呼, 就直接请来村长帮忙了。 楚年还不知道江自流是怎么想的。 这会儿江自流费劲也要下地出来,肯定是为了分家的事, 他说不会净身出户, 是几个意思? 江自流看出楚年的迷惑, 咳嗽着勉强开口说:“要分家,也要拿走我们的东西。” 闻言楚年有点想笑。 他一直看到病美人虚弱,却不曾想他居然想得挺多,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但病美人显然是没有听到村长说的悄悄话,而楚年目前比起钱财,更想脱身。 于是楚年贴近江自流,想要跟他小声地解释一下。 只是才一贴近,便被江自流牢牢地扣住了手。 江自流低下头,两人近在咫尺,近到楚年可以看清江自流的每一根纤长睫毛。 江自流握着楚年的手,对他说:“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声色还是沙哑,咬字却清晰起来,仿佛这一句话已经被他说过了许多遍。 楚年怔然。 随即他反应过来,江自流不想净身出户,是不希望自己受委屈吗? 可是... 虽然但是...这柔弱的病美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楚年说完后,江自流又面向村长,说:“村长,分家前我有些话想跟他们说。” 因为说话艰难,他说的简单,礼数不周之处,用抬手作揖弥补了。 村长点头道:“去吧孩子。” 得到了村长的首肯,江自流往院子里的江家二老看去。 江家二老早就瞠目结舌。 板上钉钉快要死的人,居然可以下地说话了。 一天里接连发生了太多超出江家二老预料的事,一天过得胜似一年,跌宕起伏,惊慌、心虚、愤怒、憋屈,疲惫......种种情绪堆积如浪,在他们的身心上打来打去。 江母想要说些什么,被江爹一把拉住,推到后面。他自己则死死盯住江自流,脑门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衣袖下的两只手早就捏成了拳头。 看到江家二老的状态,楚年有些不放心。 这场面,说是江爹想要过来捅江自流几刀他都信。 就算不是亲生的,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要搞到这种田地呢?而都搞到这份田地上了,江自流还想试图分走家产,这怎么可能? 楚年望向江自流。 江自流苍白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霜,眼眸里囿藏着不明的情绪,乌黑晦暗。 楚年嗅出了端倪的气息。 毕竟没在江家待太久,江自流又一直卧病不能言语,楚年对他了解得并不够,所以想了想后,虽有点迟疑,但还是扶着江自流往江家二老那过去了。 反正有村长在,江家二老还敢把江自流生吃了么。 楚年扶着江自流过去,江爹却绷着下颚线,阴沉地发了话:“我们爷俩进去说话。” 说完,率先往堂屋走去。 楚年:“......?” 好家伙,“爷俩”,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好意思说“爷俩”啊,演什么父子情深呢...... 楚年抬头看江自流,江自流表情没变,是要跟过去的意思。 楚年内心打着鼓,还是顺从了江自流的意思。 进堂屋后,楚年一眼就看到那张抵在案下不常用的厚实大桌被拖了出来。 肯定是老两口以为今天预谋的坏事能成,特意拉开桌子,准备事成后要庆祝。 楚年嘲讽地瞥了瞥唇角。 江爹人已经于桌前坐下,坐下后,大手一拍桌面,脸上表情仍是要吃人的阴沉样子。 村长在这,他也只能摆摆脸色,楚年才不理会,扶江自流坐到江爹对面的长椅,然后打算自己也坐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