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太硬了,硌得她胸口疼。 挣扎又没有用处,他有一身的禽兽力气。 季夏橙气不过,捶了他好几下。 一回了帐篷,盛景像卸货一样,直接将她卸在了睡袋上。 他转身拉紧了帐篷的门。 空间一下子就变得私密。 季夏橙下意识看了眼摄像头,红光闪烁,没关。 她略微松一口气。 录节目是这样,开着摄像头,看起来不清白,实际上清清白白。 可关上摄像头,清不清白,别人是看不见了,但危险危险! 洗漱的时间,她已经换好了睡觉要穿的衣服。 当然不会是睡衣。 她穿了一套材质柔软的灰色运动服,连袜子都换了干净的。 季夏橙钻进睡袋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她假装要睡觉,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盛景走到哪儿她都知道,她的意念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很是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盛景那么大的阴影停留在了摄像头的旁边,停了好半天,他好像抬手了,他是不是要关摄像头? 季夏橙的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瞪眼看他,带着怒气。 盛景举着手里的刮胡刀,看着她,挑衅地笑。 季夏橙知道自己被骗了,撇嘴说:“大半夜刮什么胡子?” 盛景:“怕离得近一会儿扎到你!” 季夏橙的心怦怦乱跳,一脸的嫌弃:“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我尽量!”盛景略带嚣张地指了指睡袋,说出来的话,实在不走心。 盛景洗漱的时候也换了衣服,黑色竖条纹的丝绸睡衣。 他关了帐篷顶上的大灯,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季夏橙太紧张了,不由攥紧了手心。 盛景躺在了她的身旁,呼吸平稳。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绷紧了身体。 山风吹得帐篷呼呼作响。 周遭一点都不安静,像她喧闹不平静的内心。 季夏橙总觉得盛景今天乖的有点过分。 那种感觉很奇怪,倒不是期盼他做点什么,而是觉得他会做,然后她等啊等,等到他动了一下,她犹如惊弓之鸟,脚趾都紧张到抽筋。 “呀!” 季夏橙疼得要死,不由呼出了声音。 盛景问:“你怎么了?” 季夏橙痛苦的要命:“抽,抽筋了……” 一开始只是脚趾,现在痛苦蔓延,整个小腿都在抽。 盛景坐了起来,手探进了睡袋,拽着她的腿,拉进了怀里。 他这人是有点神奇的,按了没几下,季夏橙的腿就不疼了。 她还来不及缩回来,他就开始不正经,手指在她腿弯处打圈。 季夏橙臊得不行,猛地收回了脚,“好了,睡觉!” 盛景没说什么,又躺下了。 这回手就搁在了睡袋里,他手长脚长人也宽,实在是太占地方。 季夏橙侧躺着就占了那么一点点地,越想越委屈,干脆又平躺了回来,跟他手挨着手,肩挨着肩,埋怨地道:“你往那边去去,挤!” 盛景才不让她,身体不让,嘴也不让:“我再往那边,就到帐篷外头了!” 季夏橙不信,还翻坐起来看,盛景那边是没地方了,当然离帐篷外头还远得很。 她折腾了一次,也没给自己折腾来多少空间,只能又收着肩膀躺回去,叹气。 睡不着,连翻来覆去都不行,干躺着特别傻,还得提心吊胆防着旁边的人转兽。 盛景能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觉得她这是门缝里看人,真是看扁了他,把他当成了急|色|批! 他就算是再急,还能在这荒郊野外里怎么她吗? 他承认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上头就更不是个东西。 可她越是看扁了他,他就得越是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