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怎么总逗我笑。” 江少屿揉捏着她时常发酸的腰肢,说:“我可没逗你,是你,每回看见我就笑。” 孟言好不容易止住笑,慢悠悠地从他怀里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亲呼气:“是嘛,我这么喜欢你呢?” 男人扭头,深幽的水纹眼含情脉脉:“是啊,你这么喜欢我。” 话落,四目再次相对。 这一次没人再开口说话,轻轻地,静静地,吻了下来。 “你就算真的变成了小猪儿,老子也一样喜欢你,爱你,亲你。” “唔——” 好甜。 话甜,嘴巴也甜。 一吻完毕,小心翼翼揽住她的肩膀往床上平躺着放好,扯上被子盖好,才一同躺在了她身边。 轻轻在她耳边又笑了一下,江少屿在她侧脸啄吻了一口:“胖怎么了,胖点挺好的,胖得像个小猪儿,咱家都不用买猪,天天都能看见小猪儿。” “滚蛋,别埋汰我了,混蛋,讨厌。”虽骂着他,语气好幸福好腻歪。 “再说了,我从没觉得你胖,更没觉得你丑,你要是丑,天底下还有美的孕妇吗?”江少屿笑眯眯地抚摸她的大肚皮,里面的小宝贝似乎感应到了父亲的触碰,也轻轻地踹一脚同他互动。 “看见没,咱儿子也同意他爹的话。” “滚蛋吧你,我要生女儿。”孟言踹了他一脚,然后缩进他怀里。 安静的卧室里,只听见男人低低的笑音,随后长臂一伸,灯绳被扯下,眼前便再也看不见东西。 江少屿的吻也铺天盖地般席卷全身。 从额头吻到嘴唇,吻到脖子,吻到肩胛骨,吻到大肚皮,最后长久停留在她红艳艳的嘴唇。 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点般不知足地肆意落下,情到浓时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负距离接触过了,江少屿憋地快成了内伤,可为了他们的娃娃,只能生生忍着。 一吻完毕,江少屿用力将她扣入怀中:“睡吧,睡吧。” 孟言轻声嘤咛,带着笑在他怀里熟睡了过去。 是夜,夜凉如水。 “少屿、快,快,好像,发,发动了。孩子,好像要生了。” 那是孟言孕期第四十周的某一天晚上,夫妻俩正相拥着会周公,没想到肚子发作,硬生生把孟言疼醒。 江少屿顾不得刚清醒的那股睡意,猛地坐直起身,长臂一捞扯下灯绳,室内恢复光明。 他捞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往外走,把东西全部扔进了后座,再回房间给孟言找了件厚实外套披上,最后抱起她往外走。 她苍白的脸上全是细汗,腹部不停地抽搐着,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本能感觉这就是宫缩,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痛苦地抱着肚子哼唧。 吉普车最近的晚上一直停在他的院门口,只等孟言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带她上卫生院。 如果白天发作那就立马打电话给他,然后江少屿再开车过来带她去生产。 一路上很顺利就到达了卫生院,孟言被江少屿抱着下车时,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溢出难受的声音。 “痛吗?很难受吗?” “难……”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真的太难受了! 语毕,江少屿的神色竟比孟言还要紧绷几分。 见到自家男人着急忙慌的模样,孟言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如果,如果有危险,保、保……” 话音未落,江少屿握紧她的手大声喊:“保你!保你!只能保你!” 孟言:“……” 要不是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她真的会笑出声。 她是想说,如果自己有危险死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随她去了啊。 孟言再也没说话,任由杜艳华推着病床把她送进了手术室。 杜艳华是培兰岛上手艺最好的妇产医生,这也是为什么她从前和吕春红关系那么好,却没有人得罪她的原因。 谁家姑娘、女儿、老婆生孩子不找她啊,得罪了她没好处。 “家属在门口等着不能进来。” 留下一句话便和小护士一块儿进入了手术室。 江少屿一个人望着空旷的走廊,攥紧的拳头捏了放,放了又捏,最后深深攥紧。 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无措感萦绕身体。 孟言,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 天空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总算在清晨第一抹阳光升起时,传出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江少屿抬头,满眼的血丝,满眶的红,仔细看,里边泛着点雾气,朦胧的,看不真切。 “媳妇儿,媳妇儿。” 他无声地呢喃着,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手术室大门打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