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容不下了,大概率是露营。 不过也得问一下江憬要不要带人。 “不了。”江憬估计以为他问的是他要不要带他的室友,“都是成天泡图书馆的一伙人, 跟你们这群小孩儿玩不到一起去。” 江鹤雨又问:“那黄颢哥和雅兰姐呢?” 江憬有点心不在焉:“不是你过生日?你自己看着请吧。” “行。”江鹤雨想了想后,自言自语道, “我还是请他们一下吧, 免得他们将来结婚记不得要请我。” 江憬“嗯”了一声, 语气渐渐敷衍:“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江鹤雨叫住江憬,“哥,桑逾托我给你送信。我寻思着我生日那天你们能见面,就叫她有什么话那天当面对你说,所以你再忙最好也从百忙之中抽出些空来赏脸出席,别放我俩鸽子。” 江憬笑起来:“知道了。” — 桑珏原本可以像桑逾一样住校的,脱离赵毓芳的管束的,但她非要作死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烂,害得父母东奔西跑,到头来只有一所学校表示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虽然处于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内,但学校的学杂费都非常高昂,而且只收家在本地的生源,不提供食宿。 夫妻俩别无他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桑珏最近这阵子的意志非常消沉,不光是被自己闯祸惹出的严重后果打击到了,江憬那场严厉的训诫也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她怕赵毓芳,怕钢琴老师,都是因为怕挨骂或者挨打。 唯独江憬让她打心眼里敬畏,实打实地犯怵。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责骂而使的苦肉计,她不吃不喝闹了好几天情绪。 听桑逾跟赵毓芳报备参加同学的生日宴才勉强提起兴趣,说想一起去。 毕竟她这个混世魔王从前最怕的就是孤单,如今被关在家里反省一关就是一星期,寂寞又空虚。 结果桑逾一说是去参加江憬堂弟的生日宴,想到去了基本上百分百会见到江憬,她吓得马上就反悔了。 桑珏最害怕的人,却是桑逾最想见的人。 赵毓芳问她要不要给她找好当天要穿的衣服,桑逾嘴上说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她自己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花了两个小时精心打扮。 她在一堆花花绿绿,或仙气飘飘,或端庄典雅的长裙里翻出了一条吊带碎花短裙。 嫩黄的小雏菊被绿叶掩映,看上去异常适合少女。 而且她的身板纤瘦单薄,穿这种形制的衣服最能恰到好处将她窈窕高挑的优点突显到极致。 像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往往最爱洁白无瑕的公主裙,其次就是粉粉嫩嫩的蓬蓬裙,而她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 富贵牡丹她不做,圣洁白莲她不当,非要做那风吹日晒下依旧坚韧不拔的野草花,看着文静乖巧,却是有些想法和主见的。 桑逾被放养着长大,独自出门的经历不在少数,夫妻俩都很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离家,只不过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让她打车,只准她搭乘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交通工具,美其名曰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 桑逾在江南水乡呆的时间最久,后来又去了闽南一带。 南方山多水多,地铁因地理因素不是很发达,桑逾长这么大,只在一家人出门旅游的时候坐过地铁。 那时万事都有赵毓芳照应,不需要她操心,她也就至今没有学会怎么独立搭乘。 如果说今天不是要去见江憬,她也就花些时间研究了,可她曾在学校跟江憬保证过不会再迟到,所以还是选择公交比较稳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