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份清闲,竟然得寸进尺,强迫江憬履行单方面的婚约,不然就打算私闯民宅。 这是拿仁义道德当幌子的强盗行为。 桑逾性子温婉柔顺,从来没有这样愤慨过。 别看她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际上胸腔已经被熊熊烈火填满,随时都能喷出一团火来。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无怨无悔地支持江憬的一切决定,可伤害打在身上太痛了。 就连她曾经以为自己能忍受得了的,都在时光的流转间愈演愈烈,成为难以承受的煎熬。 江憬叹了一口气,先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在茶几上,随后牵着她的手拉她到沙发前坐下。 他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一个人无所谓,但你是我的软肋,他们会拿你当威胁我的筹码,而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去冒险。与其赌一把他们敢不敢对你下手,不如用更稳妥的方式解决。冯雅兰她是有能力的。我之前那么费心地照料她也不单是出于情分,是在等她精神状况好些了自己担起家事,也省得劳烦我们亲自动手,耽误我们做正事的时间。要是现在介入,就前功尽弃了。” 他前面说的话桑逾都明白。 跟后面那些更加劳心费神的一地鸡毛比起来,照顾冯雅兰一阵子的成本相对来说要低多了。不仅让冯雅兰本人对他感恩戴德,愈发想要尽心尽力地阻止家里人骚扰他,也卖给了冯雅兰一个人情,日后有用得到冯雅兰的地方,能拜托她鼎力相助。 前功尽弃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还没完? 江憬对上她的视线,继续说:“她的事她自己处理是最恰当的,没必要把矛头引过来。刺激到了冯雅兰的父亲,他很可能不择手段地跟你父亲打商战,后续的发展会越来越复杂。不管是你我还是你的父亲都需要一个平和的发展期。” 他没有因为一时的劣势乱了阵脚,当对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时候,他也在苦心筹谋,与他们静静地对峙,谋而后定,伺机而动。 桑逾不想在问需要多长时间了,想想都知道要很久。 她不是不懂道理,如果冯雅兰能做好该做的事情,顶住她家里人和黄颢的火力,她和江憬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她都不图名分了,只要她能和江憬好好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不重要。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江憬:“那要是别的女孩子因为被你拒绝后抑郁了,你会因为她抑郁了同情怜悯她而抛弃我吗?” 可别一个冯雅兰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冯雅兰站起来了。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江憬闻言温柔宠溺地说:“你以为患了精神疾病的人我不害怕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要神化我了。冯雅兰情况特殊,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桑逾刚想说他避重就轻,他就说:“如果会让你心里觉得不舒服,我肯定优先顾及你的感受啊。别人还能有你重要吗?哪怕是冯雅兰这种情况,归根结底也是想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现在哥哥意识到你的感受同样重要了,就不会再那么草率地自行决定了。但是你说,就算跟你商量,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说实话,江憬这个处置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他自己做了决定,把所有责任扛过去的同时,忽略了她的知情权的重要性。 除了有点大男子主义,没别的毛病。 但思来想去,桑逾还是不高兴。 她把面前的茶具一推,对江憬说:“茶具你洗,她喝过的茶具我不想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