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对方头上砸出个血窟窿,后者疼的哀嚎直翻白眼。沈婳闪过一瞬间的惧色,难得愧疚一秒后,又将她同沈瞿归于畜生一类。 她病殃殃捧起红通通的指尖。好不可怜的冲倚翠吸了吸鼻子催促。 “好烫好烫。快给我上药。” 当夜,沈瞿就来了。携同他一起的是阴寒的冷风。 “沈婳!你又闹什么!” 沈婳正忧郁的端详着那被白纱布包裹的肥嘟嘟完全不能再合拢的几根手指。 伤势看着异常可怖。可只有倚翠清楚,那儿莫说水泡了,连红肿都没有。 而沈瞿不知,他脚步一顿,眸中掀起了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很快,他大步上前。 “谁伤的?” 沈婳见是他,当即沉脸,是一眼也不想见他了。 她转身正要回屋,却被男人手疾眼快的堵了路。 沈婳从未如此憎恨一人。 她苍白的唇瓣上下启动:“一个过继的,竟敢这般怠慢我?我沈婳大不了一死,可保不齐哪日整个丰州城都传遍了你的狼子野心,鱼死网破,左右,谁也别想安生。” 沈瞿仿若未闻,仍旧是骨子里的冷漠却也有一股迫切:“我问你是谁伤的!” 沈婳实在不明白,沈瞿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他风头正盛,自身越不好,沈瞿该更春风得意,不是吗? “当然是你找来的人!” “她若不无端发病,我怎会急上心头用茶砸她?” 沈瞿一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沈婳时,眸色很深,语气低了下来。 “很疼吗?” 沈婳似笑非笑:“你又何须装腔作势假慈悲?想尝尝滋味,将手在滚烫的茶水上煮一煮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轻飘飘的扫视他一眼。 “沈瞿,你这就没意思了,又想将我送出去取悦他人,有一面止不住对我动贪念。” 沈瞿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合,最后化为无声。 这话的确不存在争议。 他也在无时不刻的矛盾。 利用沈婳这种目中无人的女娘,明明该是他的计划。可眼看着约定送沈婳离开的时间逼近,他却愈发焦躁不安。 不该是这样的。 他对她不该仁慈。 理智回归后,他的眸色也转为坚定。 “是她教的不好吗?想来,盛京燕归坊最好的教养嬷嬷也不过徒负虚名。” 他温柔又虚伪。 “漾漾,你若不喜,我大可换一人来教。总会能挑到你满意的。” 他视线沉沉的盯着沈婳的唇看了好一会儿。压下一切躁动的情绪。 若是可以…… 他看了许久,眸色忽明忽暗,沈婳被盯得直发毛。不由后退几步。 沈瞿见状,回神微叹一声:“我请人来,无非也是为你好,偏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你若学的好了,日后也能少吃些苦头。” 州判年纪虽大,可老当益壮。据他所知,前不久还有女娘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那处养了半月的伤。 他爱怜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该肖想的女娘。挣扎万千,似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良久, “他年事已高,阿兄答应你,州判一旦去世,定接你回来,不会让你在外受半点苦。” 这句话,好似是他权衡一番后的体贴。 自那日过后,登门的婆子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沈婳再也没见那根棍子。可仍旧膈应。 这些人每日都在教她如何讨好男人,又如何恰到好处的蛊惑。 比如, ——“沈娘子,你得温顺,偶尔使使小性子便是情趣,若一直这样,只有被生嫌的份。” 沈婳不耐烦。 ——“你的头也想被磕个洞吗?” 再比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