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就这么看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崔韫仍旧纹丝不动。 女娘的脾气忽而朝天窜,她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屏息,绷紧嘴角。 “天下都是我的了,你这种不听话的子民,本宫回头赐你一丈红!” 话音刚落,就被崔韫按倒。 “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崔韫垂眸给她盖着锦被。 她倒是锲而不舍:“那你凑近些。” 崔韫微微一叹。身子往下俯了俯。 沈婳目测两人的距离还是不甚满意。她又哼哼唧唧的喊:“再近些呀。” 正说着,女娘的胳膊攀上崔韫的肩。她不言苟笑,仿若要探讨最为严肃的学问。 崔韫身子紧绷,他眯了眯眼,视线锁定女娘醉醺醺的娇颜。 沈婳清了清嗓子,摆正姿态。 她抬了抬下巴,小人得志问的异常矜持。 “你猜猜!我今儿穿的小衣是什么色儿的?” 崔韫倏然直起身子,沈婳的手触了个空。 “沈婳!”他警告。 “不是正红色的。” 沈婳很大方道:“我才不同她们一样。韦盈盈的庶妹就是学人精。” “是……” 她一顿。 然后,很淡定的看向崔韫。 “我道歉,我忘了。” “不过没关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她较真的去解单薄里衣上的系带。 崔韫喉咙有些干,许是屋里的酒气过重,以至于千杯不醉的他,面容带着薄红。 屋内烛火摇曳,随着沈婳的动作,不慎轻扯了幔帐,上头的铃铛跟着清脆的响起。 偏偏在此时,带着绮丽旖旎。 沈婳说话含糊不清,这回看清了:“是水绿色。” 崔韫嗓音比以往多了一份暗哑:“错了。” “是芽绿色。” 他没避讳,他更不是君子。 女娘小衣上头绣着漂亮的海棠花。系带缠在女娘如玉的脖颈处。墨发垂至腰间,勾勒出女娘腰肢的盈盈不可一窝。 男子皎若天上月。可在此时,却又像是被彻底勾入凡世间的俗人。 崔韫压住眼底的深色。 他喉结上下滚动。 他动了娶沈婳的念头,可往前却一直将她当崔绒那般养。沈婳身子虚弱,崔韫也从不曾动过那些不该有的欲念。 也就是这个时候,崔韫这才顿悟。 到底是不同的。 屋内静了一瞬。 他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后才勾出女娘的衣带,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 随后,指尖摩挲女娘柔软的唇瓣,用力狠狠压下。 沈婳吃痛。 男子眸色沉沉,总算没了以往的云淡风轻,眼下,似有警告意味。 “别招我。” 沈婳吃痛,她身子往后仰。 崔韫顺势收手,女娘猛的砸如柔软的床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