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弹了弹的衣袍,他徐徐道:“谢珣眼下同五公主还存有牵绊,他给的那些,沈娘子是真敢要。” 五公主的为人,韦盈盈早就同沈婳提及多次,是个仗势压人的主儿。 沈婳一听这话。 “我骗他的。都不知扔哪个箱子里头了。” 嘻嘻嘻,她可真是机灵鬼。 崔韫微勾唇:“是吗,可听谢世子所言,你不拿出来再瞧瞧?” 沈婳本有这个打算,看看谢珣到底摆什么谱,可眼下顿然没了兴致。 “我是疯了不成,不放着积灰,戴着他给的簪子招摇撞市?自个儿寻麻烦上身。” 崔韫:“的确,谢世子就不该送。” 沈婳点头:“还占地儿。” 这一句话,好似取悦了崔韫。 女子墨发柔顺,崔韫对上女娘乌溜溜的眼睛,忍住了去抚的冲动。 可这会儿子,她又计较上了:“当时他送时,你也在!怎么这会儿全是我的不是了?” 沈婳:“表哥这是怪我吗?” 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在我面前多次提及五公主。” 沈婳问:“你是不是想同谢珣抢人?” 沈婳语重心长:“那五公主真不怎么样。要样貌没样貌,却存着一肚子的心眼算计,上回宫宴还出了糗。” “她配不上你。” 更别说五公主是一根拇指都比不上颜宓。 你还不如看看颜宓啊! 沈婳严肃,她绷着巴掌大的小脸。 “表哥。” 她努力憋出一句话:“你得珍惜眼前人。” 崔韫只留意到她的最后一句。 他深深的看着沈婳。离去前留下三个字。 “知道了。” ———— 沈婳仍在榻上躺着,直到薛疏月出现。 虽然都在西苑住着,可到底沈婳所住的东院偏僻,这几日东院上下紧张的不成样子,可却没惊动旁人。 薛疏月自然不知沈婳病倒的事。 可她早间瞧见!崔韫从东院出来。 男子容貌冷清,说是皎间月也不为过。可薛疏月不会看错,崔韫当时嘴角擒着浅浅的笑意! 薛疏月又是嫉妒又是欣慰。 嫉妒崔韫连早膳都要过来陪沈婳一道用,却也欣慰沈婳能勾出崔韫! 所以,她来了! “沈娘子!” 沈婳看着她,默默的翻了个身,拒绝交流。 薛疏月讨好的凑上前:“我有件事搁心底许久了,总觉得该告知你。” 沈婳见她这样,又翻了回来。摆了个最舒服的听姿。 “你说!” 薛疏月也没计较:“那还是去年的事,我掉了一只耳坠,那是我阿娘生前留给我的,平素我也是珍惜不过,当时丢了,心下焦灼,也顾不得天黑就出去寻。” 薛疏月:“你说巧不巧,那吴韶音也出了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当时不屑同吴韶音打招呼,遂,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很快分开。 “可我又琢磨总觉得不对。愣是没忍住,追上去瞧了。” “她可真不简单,不知哪儿来的甜汤,眼巴巴的送去表哥书房。” 眼下,吴韶音虽被赶出了侯府,可能骂她的机会,薛疏月从不放过。 沈婳黑润透亮的眼睛,带着八卦!!! 见沈婳听的认真,薛疏月讲的也就愈发卖力。 “表哥的书房亮如白昼,我可是瞧得真真的,怎么说她祖父未出事前是朝中声望在外的太师,就连几个皇子也是授过课的,即便落魄了,她也是世家名门出身。” “就凭她,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