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真正原由。 便是再好的补品,也没法填身体的亏空。 ———— 数日后,街上熙熙攘攘。 一辆马车在停在阳陵侯府门前。婢女撩开车帘,谢宜宁小心翼翼的探出身来。 她怀里抱着食盒。 女娘下了马车后,有些忐忑。 “我不请自来,沈娘子会不会……” 婢女刚要安抚她。就见准备出门的沈婳脚步轻快跨出门坎。 婢女连忙请安:“沈娘子。” 沈婳瞧见谢宜宁有些意外,很快,她跳着下了台阶:“谢娘子是寻我么?” 谢宜宁忐忑,可瞧见沈婳眉眼弯弯,不见被打扰的不虞后又不免舒了口气。她将食盒朝前递了递。 “你喊我宜宁就好。” “舅母托人从老家带了些吃食,盛京里买不到,我明儿就要随阿兄要去春猎了,去之前带给你尝尝。” 她怕沈婳不收,说的嗓音越来越轻。 好在下一瞬,手中的重量消失。 沈婳抱着食盒,眸光璀璨若星河。眉目还留着稚气,冲她笑的模样,显得又乖又娇气。 谢宜宁被蛊惑似的,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沈婳的脑袋。 沈婳茫然。 谢宜宁后退一步。看向小她一岁的沈婳。 “对对对……对不起。” 她的反应沈婳看在眼里。 在谢宜宁的面色越来越白时,女娘得意。 “你也察觉我的头发保养的又顺又柔是么?” 谢宜宁:? 沈婳也大方:“木槿叶揉碎再用温水冲泡,这种水用来洗头,头发也香香的。” “梳头时再用木梳蘸少许香膏。香膏由菊花,薄荷,香白芷……,记不清了,左右八种中草药做的,你若有兴致,回头我将方子给你。” 沈婳看了眼天色。 “我要去一线天酒楼,你去吗?” 酒楼,仍旧进的雅间。 沈婳点了几道招牌菜。又在影五的凝视下,单独给她点了三只鸡。平素面无表情的影卫,欢欢喜喜的去屏风后的小方桌等着。 同影五隔了一道屏风,谢宜宁也松了口气。 “些许日子不见,沈娘子的气色瞧着好了许多。” 沈婳爱听这话。 前些时日,倪康过来看诊时,一改往前愁苦,神采奕奕的又重新换了早晚两顿药膳的食谱。 既知前因,再诊治也定然是对症下药。 喝了几顿药后。沈婳能明确感知,这几日她的胃口好了,气色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她想。 倪康他……终于有了神医的样子。 女娘拖着下巴,端详着谢宜宁。 “谢娘子有心事?” “你怎知?” 沈婳:“都写在脸上了。” 她知谢宜宁怯懦,也便问:“是为了春猎的事?” 谢宜宁却摇摇头。 她眉蹙的紧紧的。 “家中有意给阿兄相看女娘,听我阿娘的意思,是恨不得阿兄今年就能成婚。” “这是好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