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便是亲兄长也没你这般上心。可她非要一意孤行同我们作对。” 沈瞿由她抱怨。眼底的不虞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他原以为只要头压的低,沈婳如意了,兴许会看在沈巍的份上,将那些绣娘送回来。 便是说辞他昨儿也想了一宿。 可女娘显然不顾大局!甚至想让绣坊一败涂地! 如此不孝!焉能为沈家女? 那也不能怪他,背地里耍阴招了。 女娘只有摔的更惨,身上鲜血淋漓,所有人都能踩一脚时,他若拉她一把,定然就安分了。 很快,他心中有了注意。 一同往常般,回了沈府他将沈薛氏送回院子。 “行了,你去忙吧,阿娘也累了,去歇了。” 沈薛氏道。 沈瞿却是没动。 他冷冷的看了眼屋内伺候的。 “都给我下去!” 婆子婢女面面相觑。却到底不敢得罪沈瞿,悄然退下。 眼看着房门被合上,沈薛氏拧眉:“你在我屋里耍什么威风?” “多久了?” 沈瞿对上沈薛氏的眼。 沈薛氏一顿。 沈瞿一字一字的问:“阿娘同二叔私下有悖人伦多久了?” “她随意胡诌的话,你也信了?沈瞿,这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 沈瞿道:“沈婳是刁钻,可这种事上她绝对不会栽赃嫁祸。” “这件事,外头一旦传开,你可知是何等的后果?便是假的,也能让那些长舌妇说成真的?” “难怪当初你提出让二房的人住回来,我却不知是这个心思。” 沈瞿对亲生父亲沈鹤文并未有太多的父子情深。 他在意的无非是生母。 生母在沈朱氏手里讨生活本就不容易,可他成了大房子嗣,论规矩,生母只是二房的姨娘。若只将生母带回来孝敬,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故,在沈薛氏提及此事,他一口应下。 却不想…… 沈瞿想到沈鹤文就如鲠在喉。 当初他只是庶子时沈鹤文可曾多看他一眼?如今他飞黄腾达了,又想来分一杯羹了?哪有这种好事? 他沈瞿,总不能一世被沈鹤文掌控摆布。 沈薛氏重重一拍桌子。 “你——” “阿娘,沈婳无非是手里没证据,不然以她的脾气,只怕早就见官。私通是大罪!” “她如今没有,往后呢?” “阿娘合该知道,绣坊是我的,不是二叔的!你仰仗的只有我,给你养老送终的也只有我。” 他走近,一边倒着茶水。 “这件事,我已让身边的人去处理,绝对不让外头的人多舌。” 无非是花点钱封口罢了。 “阿娘不妨想想,若是事情传到二叔母耳里,她会如何?” “她的父亲,州判大人又会如何?” “至于二叔,他可会保全你?” 沈薛氏一滞,想反驳可那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家男子都是些负心薄幸的。 一旦东窗事发,成了罪人的只有她。 即便她手里有沈鹤文的把柄,可她也不敢拿出来威胁。 沈瞿见她安静了下来,面容苍白不已。这才有了点点的笑意,似在满意沈薛氏的识时务。 “我是有求于州判大人,可州判大人如此尽心尽力又何尝不是念着绣坊的红利而有求于我。利益之间若起了冲突……” 沈瞿借着朱正,认识的小官也不少了。 他凉薄道:“我随时能把他踢了。” “故,我不允许你同二叔再有来往。” 他将茶水奉上。 “阿娘,你合该聪明些。” ———— 沈瞿的人的确去封口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