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没熬过去。 她便是要探望,也只能偷偷的去。 如今她们邱府得夹着尾巴做人,明哲保身是不敢明面上同知府那边有半点联系了 周章平显然成了禁忌。 沈婳眉心稍稍一动。 从邱夫人的反应下也稍稍有了猜测。 只怕衡州早些年分为两派,一派为正效忠周章平,一派为邪,替知州大人办事。知州不过从五品,自然比不得知府,可耐不得背后之人身份尊贵。 邪不压正这个词,到底少见且过于正派。 沈婳甚至在想。 这衡州,不止知州只怕官职大的那些多数官员,除却周章平早就朝四皇子投诚。 而瞧邱夫人如此怨怼的模样,大抵邱家跟的是周章平。 周章平一出事。手下的人自然没了好日子过。 邱夫人用帕子捂住嘴,见无人留意她,沈婳好似也不曾在意她先前所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吃了块点心压惊。 可很快,她察觉出,何鸢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朝沈婳这边落。 “沈娘子,你怕是有些麻烦。” 沈婳很实诚:“实不相瞒,我就是个麻烦。” “真会说笑,如此趣儿人,难怪杨公子看中你。” 说着,她用过来人的口吻道:“你得上心,我瞧着那何娘子可别是看上你家郎君了吧!” 何鸢这个年纪的女娘,同龄人早就嫁人生子,偏偏何家给她相看的,她全然没看上。这一拖再拖,也已十八了。熬成了老姑娘。 看上杨屿这也不无可能。 杨屿虽风流,可这天下的男子哪有不风流的,他长的还俊。 娶妻了又如何,左右能休。 邱夫人不免为沈婳警惕! 沈婳能熬死如今的杨夫人,可不见还能一块熬死何鸢啊! 沈婳一听这话,当即柳眉倒竖。 这还得了! 崔韫怎么回事? 过来办案靠的不是手段,是靠色相吗! 一个两个三个的女娘前仆后继。天下的男子死绝了不成?偏偏要抢她的。 不过,很快,她抓住重点。 “姓何?” “不错,单名一个鸢字。” 沈婳死死抿着唇。 她讨厌单数,也讨厌何。 她显然不是讲道理有理智的女娘。 何储不是东西,退了她的婚!何鸢看来也不是好女娘,竟然抢她的人! 这边,路夫人还在奉承:“我家柔姐儿这些时日日闹着要吃樱桃。可不就是上回在知州府上,有幸吃了几颗,都到出嫁的年纪了,还是馋的很!” “拗不过她,可这品质好的樱桃没点门路哪里是容易买的。府上好不容易买来的却是酸牙的很。敢问夫人府上是去何处采买的。” 知州夫人微微一笑,语气却不乏傲然。 “上回节度使大人过来赏的。” “若是没有门路,只怕盛京的贵人才有的吃。我如何能有啊?” 邱夫人翻了个白眼。 难怪! 上回她去知州府上做客,一颗都没吃上。 “就得了几盘,也好意思拿出来,我便是瞧都没瞧见。就听席位最靠前的那几个夫人说如何好吃云云。” “瞧瞧,那罗夫人谄媚的嘴脸。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请了两尊菩萨过来普渡众生的。” 说着,她正打算继续同沈婳倒苦水。再教教她如何当个合格的外室。就看她从精致漂亮的小兜兜里头,掏出几颗胀鼓鼓圆溜溜的果实。 沈婳坐的位置挨着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