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正房夫人的地位不会动摇。 罗成峒更甚,无视罗夫人,和一旁坐着的罗家女娘,直接拉舞娘入怀肆意调笑。 “荒淫至极。” 崔韫左手一直落在女娘腰身。他用唯有沈婳才能听到的嗓音道。 “你当盛京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衡州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小缩影。只是这些人的丑事不曾遮掩罢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着薄纱的舞女款款而来,娇声道。 “奴家给杨公子添酒夹菜。” 沈婳算是明白了,这是鸿门宴。何知州接着罗成峒将纸醉金迷甩在杨屿眼前。 美色,权势,金银往往最是蛊惑人心。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抵挡住诱惑? 这些人,明明未执一词,却又何尝不是无声言明。 ——只要杨屿想,这些就能唾手可得。 玩弄人心的本事,害人不浅。 女娘嘴角的笑意浅了又浅。短短一瞬,她想的颇多。 好官如周章平,却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追随他的部下,在一片乌烟瘴气下,若要明哲保身只能向何知州投诚。 科考舞弊,结党营私。 穷人子弟再无出路,甚至落榜也不会得之该有的名次早被人取缔。 最后,一群废物成了主宰。 在其位不谋其职。 除了衡州,那别处呢? 只怕各地都如此。 大祁的江山,气焰已尽。如今的太平无非是平静下的苟延残喘。 她微微垂眸,神色难辨。 舞女柔柔一笑:“杨公子,您尝尝这道樱桃肉。” 沈婳回神,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真是艳福不浅。” 她手里执着喝的还剩半杯的酒盏,很快被人取走。 酒盏上头还留有淡淡口脂痕迹,崔韫却懒散的将其覆在唇角。稍稍仰头一饮而尽。 “的确。” “吃味了?” 女娘忍不住揉搓发烫的耳垂。 崔韫温声道:“即是有孕,头三月最是要紧,酒水还是少碰。” 说着,他将那道樱桃肉送到沈婳碗里:“吃吧。” “别的妹妹给的,我怎好抢了去?” 眼见她还要说,崔韫直接将菜喂到沈婳嘴里。这才换来她的消停。女娘的嘴鼓鼓嚷嚷的,她咬着樱桃肉,小舌探出来舔了下唇瓣粘上的酸酸甜甜的浓汁。却不忘娇气的‘哼’一声。 等吃了樱桃肉后,她瞥向舞女。 “你过来。” 正要浑身解数勾引杨屿的舞女,有过片刻的茫然。 沈婳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 “过来给我挑鱼刺。” 沈婳:“我就喜欢你这种娇娇柔柔的女娘伺候。” “为何不动?” “可是不愿意?” “你能伺候杨公子,就不能伺候杨小公子的阿娘吗?” 一连三问。 险些将人问懵。 “看你办的好事!”何知州低斥。 罗成峒死死拧着眉。 他养的这些瘦马个个环肥燕瘦,从未出过差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