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找了个同崔韫最远的位置。 不过。 崔韫给她夹的菜,有意伺候她,沈婳照单全收。 见他执起白如雪的方帕,正要熟稔的给她擦嘴。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算是沈婳见过最好看的手。 沈婳没忍住,想起昨夜别扭的事。当即不自在‘啪’的一下打过去。换来他懒散的弯唇。明知故问的相当讨人嫌。 “也没必要,都看愣神罢。” “什……什么?” 崔韫对上女娘炸毛的眼眸,还记得她眼圈红红,软软的哀求。 喉结滚动间,却不见半分收敛:“可见你喜欢。” 别说了!!! 沈婳一肚子的脏话在翻涌。她恼火不已,可没说出来。刘楚氏同刘涣便过来了。 也就只能憋着。 两人行李是早收拾好的,刘楚氏还准备了不少汇州这边的特产。沈婳一份,崔韫一份。 都是些女娘爱吃的小食点心,崔韫那份多半是给崔绒留的。 夫妻二人将两人送出门。 马车已侯门外。 刘楚氏细细叮嘱一番,万分不舍的送她们上了马车。 汇州的马路不算平坦,就像是像穷山僻壤的山林。即便即清有意平缓,可一路都在颠簸。 沈婳用余光瞥了崔韫一眼,就见崔韫的视线一直轻飘飘的落她身上。晦暗不明。 她一下子横眉冷对,万分不讲道理的呛他。 “看什么看?” 女娘冷笑:“怎么,少看几眼难不成转头还能忘了?” 崔韫淡声:“坐那么远做甚,过来。” 沈婳抠着罗裙,说的却是:“我先前看过一出戏。” “戏名忘了可却记得,戏文里头的公子哥,命令女娘做事,便是她吃几粒饭,一日喝几杯水,都要管上一管。你可知女娘最后如何了?” 沈婳俨然是不在意崔韫如何回复的。不等他思量,她便自问自答道。 “那女娘脾气好,最是温婉不过可时间久了,到底受不了,转头就和别人好上了。” 沈婳安抚的瞅他:“我从一而终,自不会抛弃你,你也不是那公子无理霸道。可我劝你,不要……” 崔韫平静的扯了扯唇角,顺着他的话,仍旧从容淡定:“那角落你若坐着舒服,不嫌挤得慌,我自不强求。” 沈婳:…… 她以为崔韫至少要劝她的! 一个逼仄角落,没铺上软垫,重颠一下,五胀六腑好似都要被颠出来。哪里有他那边的宽敞舒服。 女娘幽幽:“我还听过一则戏文。” “也有个公子哥,不慎体贴,更不知持之以恒。做事尽做一半……,” 崔韫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看的戏文倒是真多。” 他状似无意道:“可见暮春园的小生,的确入你的眼。” 他冷不丁评价:“这一出含沙射影,说的不错。” 沈婳:!!! 她气的想上前踹他一脚。 崔韫的嗓音却到底散去了玩味,稳重了不少。 “回到丰州后,莫出城。衡州会大乱。” 衡州同丰州到底还算隔的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