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姬誊正同朝臣议事且大发雷霆,嬷嬷只能焦心的在外等。 这边,见人折而往返,沈婳是懵的。 “你怎么又来了?” 韦盈盈让人把包袱留下,就全打发回去了:“我还要住下。” 几岁了,还离家出走? 漾漾嫌弃,但漾漾懒得说。 韦盈盈掏出金牌,沈婳看过去,同姬霍那块很是相似,却挂着十几颗花里胡哨的金珠子。明显是让女娘拿来玩的。 韦盈盈扯下一颗:“伙食费。” 她又扯下一颗:“住宿费。” 沈婳捡起一颗指甲大小重量十足的金珠,对着明艳的光线照了照。 “你是对的。” 沈婳劝分不劝合:“我们女娘最是端庄,好端端的同那些不懂事的莽夫吵什么?来我这住下,也好凑个伴。想来无人敢多嘴的。” “他既然有错,总该寻上来给你道歉。等他诚意够了,你再走也不迟。” “他没空!他都要选妃了!” 沈婳闻言,倏然坐直身子,她难得亢奋:“那他真是该死啊。” 好在,韦盈盈的难过,只停留了片刻。 一线天的膳食,一风堂的绣品,半闲居的酒,掌柜都是亲自接待,殷勤的不行。 她被治愈了。 尤其那些闪亮的首饰,让她挪不开眼。她带出来的银钱足够多,也学着沈婳的架势。 “这个,这个,这个。” “除了这三个,这一排的我都要了。” 沈婳买完首饰,又放下酒盏:“到我听小曲儿的时辰了。” 韦盈盈:…… 你怎么可以这么忙碌又滋润! 女娘侧头问:“盛京的戏班子哪里最好?” “我不爱听戏,倒是不知。” “听什么戏,还不如多看几样话本子。上回给你寄的司徒雷天看的如何了?” 沈婳矜持不语,自不能告知韦盈盈,她早就翻烂了。 见她如此,韦盈盈很是遗憾。 “那本是姬霍私下珍藏的,他屋里还有下册,我拿了一本,他小气的就像被割了肉,这些时日将我当贼防着,是没机会看了。” 沈婳:“这有何难?” 她把手搭在韦盈盈肩上。 很快,姬霍书房多了两个贼。 韦盈盈头一次做这种事,很是不安:“我们拿了,若被察觉,只怕不好。” 姬霍的书房很大,算是个小型的藏书阁了。就是里头的书不算正经。 沈婳:“拿上一本,他察觉不了。” 韦盈盈觉得有理,她废了不小的功夫,将下册寻到,没有瞧见身后的女娘一本正经的抓住角落里不甚起眼的一本书,很随意的就往袖子里藏。 女娘视线一转,又落在案桌上,柳眉轻蹙。最后控制不住的走过去。 书房很快,恢复平静。 姬霍是在两人离去后的一炷香过来的。他迫不及待的准备翻看最近高价买来的香艳孤本。 走去角落。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姬霍如遭雷劈!!! 他的世界在顷刻间陷入了黑暗。 他的书房其实很乱,都是他自己收拾的,清楚任何一本书所在的位置。 姬霍愤愤的走了一圈。 他的司徒雷天!!也不在了。 姬霍还能不知,此事定然同韦盈盈脱不开关系!她垂涎他的书很久了! 他二话不说,黑着脸去找姬誊要说法。 这边,姬誊训斥了朝臣,又送走谢珣,也难得沉了脸。显然,他的侧重点不在韦盈盈离宫。 “韦尚书将她惹恼了?” “是。” “韦尚书说了好些不中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