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沈夫人过来给你讨个说法?” 这个人,真是越看越讨厌啊! 沈婳咬牙切齿。刚要炸毛,沈雉按住了她。 女娘瘪嘴,只能右手拍拍左手,哄着自己:“漾漾不气。” 她的嗓音很轻,可崔韫却听的一字不落。 “他好歹救了你的命。不要和这种没眼色的人计较。” 可她抿了抿,实在不甘心。 只能是左手拍右手。这次是无比苦恼的语气:“可忍不住想揍他怎么办?” “他再欺负我,就打一顿,然后找个坑埋掉吧。” 沈婳决定好,抬手对上崔韫一言难尽的眼。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 她催促:“什么都别说了,快留遗嘱。” 又被沈雉按住身子。 于是,她认真的右手继续盖上左手:“不计较。” 她奶声奶气:“漾漾大度!” 说这句话时,到底是夸赞,她还不忘挺直腰板。 真的……戏很多。 ‘啪啪啪’崔韫敷衍的抬手拍了拍。 “你干什么?”沈婳警惕。 崔韫:“迎合你。” 第535章 我敢说,你有命守吗? 回了院子,崔韫没有半点犹豫取出之前所做的画像。视线不过在上头停留片刻。 “查。” 即清收下:“是。” 他很快离去。 屋内掌灯,亮如白昼。 崔韫靠着背椅,半阖着眼神色懒散的冥思,食指弯曲,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手把。 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直到,倪康入内。 “大晚上的叫我作甚?” 崔韫稍稍抬眸:“她的身子如何了?” “呦,总算听你问了。” 倪康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其实真不明白,阳陵侯府的二公子如何和丰州沈家扯上干系?沈婳一个小女娘,怎么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他很礼貌:“还有一事,都说崔侯爷从战场回来,受了重伤,你怎半点不提让我去医治?却让我来此。你可不像是不知轻重的。我能问问吗?定然不往外说。” “知道太多的往往死的快。” 崔韫嗤笑:“你若真想知道与我而言,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我敢说你有命守吗?” 得,他不问了。 倪康,其实也猜出来了! 定然是!崔韫看上! 沈家绣坊的绣品了! 至于崔旸的事,他不敢深想。 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沈娘子的病,是陈年旧疾。总要循序渐进。” 崔韫不想听他废话:“病因。” 问起这事,倪康也微微蹙眉。 “说是娘胎带来的毛病。可这几日扎针,再探她逐渐恢复的脉象,又实在不像。其实,我还真说不准。” 崔韫掩下锋铓:“可能是外因诱使?” “这些年,她喝的药,我一一看了药方,都很温和,无功也无过。吃着不会出错。” “不提这些,就说先前刚来时,沈夫人那提防劲儿,可见平素护的紧,还能有什么外因。” 倪康有些热,喝了几盏凉茶。 “也好在是这时过来,我还能施针医治,若是再晚一年,施针无效。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漂亮精致的匣盒被扔了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