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中指。 “也没见你多大本事。自己教书教的一塌糊涂,还好意思说我的愚钝。” “你实在冥顽不灵!” 薛夫子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偏偏这句话说到郑千喻心坎里。 “没错!” 她嘀嘀咕咕:“一天到晚鸟叫,我真的听不懂。” 她不承认自己脑子不行。 沈婳又伸出一根拇指。可不等她再言。薛夫子执起藤条,重重敲在桌上。 ‘啪’的一声脆响。 “够了!” “收拾你的东西,滚!” 沈婳眨眨眼。被吼的有过片刻的茫然。她骄傲的身子一缩。转头去拉崔韫的手。 “好怕。” 崔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演戏。 沈婳眨眨眼,软软补充一句:“哦。” 她后知后觉,还不忘瑟瑟发抖以增加说服力。 崔韫:…… 可以再假一点。 “这藤条本来是要抽在我身上的。你若是不来,我许是不能活着出去。” 崔韫配合的嗓音淡淡:“那我见到的,只会是你的一具尸体。” 沈婳沉重的点点头。 “你还要给我烧纸上香。” 薛夫子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很是难看。 “这事——” 崔韫冷冷打断他:“颜料一事,我家女娘不认。既如此,就不能稀里糊涂的被害。” 他嘲讽:“都难防小人,薛夫子前头言之凿凿,好生一派为人师表,我记着了。” “黑是黑,白是白。混淆不了!” “此事若我来查,定会被指责有失公允,既然难断,那就报官吧。” 老夫子一愣,其实,他也有些烦薛夫子适才那般。 怎么,是和沈家有仇吗?揪着一出非不放? 可眼见如此,又怕薛夫子还一意孤行,忙上前:“不妥不妥。” “我知你是气恼,可这件事若搬上衙门公堂,学院名誉受损不说,沈婳也会被沦为舆论的焦点。” 学院名誉,崔韫可不在乎。 但老夫子他所言,不无道理。 “即清,拿上我的令牌,将县老爷请过来。” 这一句话,让薛夫子彻底变了脸色。 沈婳一脸懵。 她凑近崔韫。 “收敛点。” “这种话我也能说。可县老爷那种人物,不是谁说见就能见的。” 沈婳小声:“崔哥哥,你别逞强了。” 这次叫哥哥,是彻底叫的心甘情愿。听着也格外的甜。 可见不是没良心的。 崔韫小幅度的弯了弯唇瓣。在沈婳的叮嘱下,他淡淡补充。 “再将沈雉一并叫来。” 即清:“是。” 他这一走,堂间陷入死寂。 沈婳为崔韫打脸冲胖子一事很焦心。 而薛夫子神情闪烁,有过片刻不自然的僵硬。 ———— 沈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