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崔韫阿娘做甚? 以至于沈婳有种荒谬的感觉,她去皇宫溜一圈!都能靠着刷脸!进去抱盆花出来。 她让影五将吃食递到守卫手中。 “都是些丰州特产,我阿兄和崔二公子相识,今儿我就不叨扰夫人了。回头再同阿兄阿嫂正经登门拜访。” “谁啊!”奶声奶气的嗓音传来。 崔绒小小一个,走路也不慎利索,她蹭蹭蹭走的飞快,让身后的婢女吓得脸白,深怕小郡主给摔了。 她人小个矮,但会拿鼻孔看人。 她仰头打量沈婳。口齿不清道。 “又是想嫁我二叔,跑来献殷勤的。” 崔绒:“歇了你的小心思。” 她想了很久,又磕磕绊绊憋出一句话来:“我阿爹都说我二叔心里有人了。” 沈婳抿了抿唇。崔韫那种人不应该孤独终老的吗。 合着他一年来两回丰州,几月前就写信让自个儿来盛京转转的同时,一边还不得闲,要和别的女娘卿卿我我? 她由生升起一股烦闷。 女娘扯着帕子。 好歹……好歹,他也该说一声不是! 可真是见外! “我怎么不知?” 崔绒见她板着脸,语气不太好。当下莫名其妙:“那人又不是你,难道还要特地通知你一声?” 她指着沈婳的脸:“真大。” 沈婳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 “崔绒是吧。” 崔绒伸出食指警告:“没大没小,且叫我郡主。” 沈婳看不惯她这个德行,凶神恶煞的将她的食指按了回去。 崔绒:??? 她的头被女娘不清不重的拍了拍。 沈婳骂她:“小矮子!” 说着,她面无表情快步转头下台阶。 崔绒抬起胖乎乎的手量了量自己的头顶。一时间乌云笼罩,她难过的蹲下身子。 “我才不矮,人……人家今年才三岁。” 她去看沈婳气势汹汹的背影,忽然又高兴了,摇头晃脑,头上小揪揪跟着一摇一摆的:“又是被我二叔伤了的女娘。” 说着,她摊开手指,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认真数了数:“这个月,是第三个了!” ———— 盛京街道的繁华是小小丰州城没法比的。 沈婳这是头一次出远门。 她心不在焉。 来时迫不及待,可如今人在此处,也不觉得天子脚下的盛京有多特别! 街道,随处可见背着放笔墨纸砚,书籍箱笼的书生。或青衫间三两成群切磋,或埋着头背着诗文。 经过一风堂时,影五再也挪不动脚步。上回吃一风堂的鸡腿,还是两年前。 她!好苦! “我打听过了,这是盛京最出名的酒楼。”沈坠眼里星光闪烁。 “想吃就吃,阿兄科考,你和嫂嫂倒好,瘦了一圈。” 沈坠:“阿姐就不紧张吗?” “又不是我考。” 沈婳没好气道:“你看阿兄紧张了?” 要不是念萧瑟瑟整日忧心忡忡,沈雉兴许早就带着他们几个去云想阁挑最时兴样式的衣裙了。 “他等了两年,可见早已做足了准备,倒不必考前战战兢兢。” “考中了,是咱们家祖上冒青烟,回去定要摆上几日流水席。便是名落孙山又如何,他也是丰州城内出了名的郎君。 沈婳心平气和的示意沈坠看向一处:“瞧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