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膝跪在床边,在黑暗中颤抖着双手去解季怀真的衣裳。 指腹上附着一层薄茧,是拉弓射箭的好手,季怀真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摸得心痒难耐,倒真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悸动。 “你脸红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瞧见,只是吓一吓燕迟。 燕迟不吭声,拿被子裹住二人,躺了进去。这下当真是肉贴着肉,心挨着心。 拿凉水擦过身也不管用,滚烫身躯将人一拥,他抱住季怀真就不动,高挺的鼻梁贴在人脖颈间用力地嗅着,如同那晚失控般一样毛躁。千千纠结,万万犹豫,最后也只是克制地在季怀真脸颊上落下一吻,他控制不住地粗喘,跟季怀真翻来覆去地保证。 “我一定对你好……” 便是季怀真这样见惯风月,不拿旁人真心当回事的人,也被燕迟的举动给弄得一愣。 贪嗔痴念,云朝雨暮,说到底不过是各求所需罢了。 难道这个叫燕迟的当真除了陆拾遗以外别无他求? 思索之间,燕迟亲不够一样,又要来吻。 这次是要亲嘴,季怀真猛地把头一偏,躲了过去。 他是个混不吝的,要说亲个嘴儿也没什么,床上调情的时候什么没做过,可他打心底里不愿同燕迟这样。燕迟一怔,不明白季怀真躲什么,然而来不及多想,胯下的东西便被人握住,他猛地一声粗喘,额头用力抵住季怀真的肩窝,条件反射性地往后躲。 季怀真摸他下面,一边摸一边笑,光是脱了衣服抱在一起就硬成这样,真是沉不住气。 那驴马一样的东西在他手里硬挺滚烫,季怀真别有深意地笑道:“你倒是能忍。” 黑暗中,燕迟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些。 “真没同人做过这事儿?” 燕迟不回答,微微抬起身子,把棉被顶得弓成小桥,去捏季怀真的臀肉。 过了半晌,燕迟小声道:“……看别人弄过。” 季怀真来了兴趣,非逼着燕迟讲是在哪里看见,何时看见,又看见了什么。燕迟害羞,季怀真就百般逗弄,双腿夹住燕迟的腰,拿自己勃起的性器去蹭他的。最后逼得燕迟受不了,将人往床上一按,无师自通地压住他两条大腿,恼羞成怒道:“……看见过别人日……日……” 他日来日去日了半天,讲不出那个词,最后把心一横,告诉季怀真他以前看到过别人侵犯一头羊。 季怀真搂着他笑,贴着燕迟耳根说今天教他日人。 说着,贴在燕迟身上又蹭起来。 汾州边陲之地,下榻之处比不得上京高床软枕,单是燕迟捞着他腿顶蹭的动作,就四面窜风,弄得他直往燕迟身上攀。 两人贴着就热,热了就要出汗,季怀真把燕迟的头按在自己身上,让他去舔胸前的两点,使唤他伺候自己。 这般亲密无间,窗幔一挡,喘息声情欲交杂,倒真有了几分洞房花烛夜的意味。 燕迟越亲越毛躁,最后竟控制不住力道,将季怀真的腰一箍,狠狠按在床榻上,那胯间利刃蠢蠢欲动,危险地抵住身下之人胯间唯一娇软之处,不得要领地磨蹭着。 这一下掐的很,季怀真心想他的腰明天指定得青,心里冷笑一声,心想差点看走眼,这厮床下装的乖,上了床想必也是个开荤后吃人不吐骨头的。 季怀真翻身而起,引诱着燕迟躺下,直挺挺跨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小腹上。 满头青丝垂下,挡住眼中精明算计。 他从枕下摸出早就备好的东西挖去一坨,燕迟的东西大,量够了才不会受苦,十指交扣地抹到对方手指上。 燕迟犹豫一瞬,竟又想煞风景地拿被子去裹季怀真。 季怀真在心里骂他呆子,抢先一步道:“这时候就别顾着什么着凉不着凉了,我身上凉,里头热,你进来就知道了,实在不行,你就抱着我。”他引着燕迟占满油膏的手埋进身后的隐秘肉穴。 手指进去,下身却控制不住本能地顶撞,一下下狠撞上季怀真的腿根,那生猛难控的力道弄得季怀真差点扑到他身上去,眼见着燕迟要受不了地来抱他,季怀真又一根手指,四两拨千斤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