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季怀真早已把这人记恨上,突然施施然一笑,走上前,问:“这位大哥讲话也是有趣,还不知道阁下姓名?” 一看季怀真笑成这样,燕迟便知道他不安好心。这人尚不知大祸临头,刚答上一句“我叫巧敏”,就被燕迟关在门外,燕迟隔着门,防贼一样防着季怀真,朝巧敏说道:“你快些走,我改日再找你喝酒。” 听着巧敏远去的脚步声,燕迟松了口气,一转身,便看季怀真站在身后,笑得一脸别有用心。 “你防着我干什么?”他又往前站了一步,将燕迟逼得贴在门上,燕迟想躲,季怀真偏不让,双手按在门上,将人困在他双臂之间。 燕迟将头扭到一边,不肯看他,满脸被人轻薄的羞愤。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季怀真看着他笑,“经不起别人两句调侃,谁讲我一句坏话,我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取人性命,是这样吗?” 燕迟没吭声,但脸上表情明显在说,难道不是吗?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成亲那日二人挑破窗户纸,他叫这人不需再虚情假意地哄骗他之后,这人就彻底不装了。这短短七日来,季怀真彻底撕去和善悔过的面具,把最恶劣最真实的一面毫不遮掩地摆到燕迟面前去。 高兴时便柔情蜜意地逗他两句,可也只是为着自己开心罢了,不高兴时便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他虽顶着“陆拾遗”的名号,在燕迟面前却做回了“季怀真”。 见燕迟这一脸警觉提防的表情,季怀真一下笑出来,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动作暧昧,从他喉结划到胸口,和眼神配合着,似要把燕迟衣服扒下来。 “那你这回可想错我了,”季怀真挑衅地看着燕迟,“我看那个叫巧敏的人倒是不错。” 燕迟一怔,反问他:“你都不认识他,和他也才刚刚见面,话都没说上两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我同你,不也……”季怀真及时收声,意识到险些说漏嘴,差点说出那日在红袖添香是他第一次见燕迟之事,话锋一转,又道,“我看他长得不错,身体也很结实,想必像他这样的人也知道怎么疼人,没尝过男人滋味怎么了,尝一次就知道了。” 燕迟不可置信,气急败坏,被季怀真三言两语气得眼睛通红,突然认真看着他,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 见他神色不对,季怀真又突然笑嘻嘻地将人一搂,贴上去道:“骗你的,瞎吃什么醋,你看我可曾正眼瞧过他?” 他凑近了,低声道:“你不把成亲当真,还不许我当真吗?” 燕迟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两手握住季怀真的手腕。 “你又在骗我了。” 他将季怀真扯离自己,失魂落魄地夺门而出。 季怀真得意又解气地看着燕迟方寸大乱,就乐意看他这样。按照这小子的脾气,今天这番话他虽听罢一脸无所谓,但一定心里惦记着,说不定到入睡之时还要辗转反侧,来回琢磨,定然要纠结到天亮。 当晚,季怀真这混蛋在床上睡得香甜,燕迟不肯与他同睡,去邻居家借了铺盖打地铺。果然如季怀真想的那般,被几句话惹得牵肠挂肚,想东想西,一夜难眠。翌日一早,便留了字条,独自一人骑马进城。 太阳落山之时,燕迟还未归来,季怀真有些急了,昨日二人到达此地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燕迟已经出去整整一天,怎么还不回来? 正要出去寻找,听见一声嘶鸣,便冲出门外,知道是燕迟回来了。 他一着急,走路就有些坡,问燕迟道:“怎么才回来?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燕迟把头一摇,犹豫道:“我找到今宵客栈了,可那里大门紧闭,什么旗都没挂,我找人一打听,说是前几日遭人打劫,上到掌柜下到账房,都被杀了。” 作者有话说: 总瓢把子摆丢子,请掌柜亮盘。 是黑话,意思就是咱老大刮风落难了,让这个地方管事儿的赶紧出来。 第27章 都被杀了? 季怀真一惊。 此地虽是销金台的一处暗庄,但规模小到可忽略不计,设立至今从未被启用过。况且汶阳三番五次受两族进犯,就连季怀真自己都不能确定,那先前派来当账房的人还是否活着。 谁这样大费周章不留活口,是陆拾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