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来寻不认识。 她看到男人亲密地搂上夏瑾的腰,一同进了会馆。 来寻僵硬地站在原地,瞳孔轻颤,死死地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过了数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确定那就是夏瑾。 可是另外一个男人又是谁? 来寻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或许,只是夏瑾的哥哥或者弟弟,搂腰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掏出手机想给宋知遇到电话,却发现双手都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 心底有一团火苗随时准备爆发,清隽的眼眸中却逐渐浮起冷冷的寒意。 一想到夏瑾可能背叛了宋知遇,她浑身的戾气都开始增长。 所有人都觉得来寻性情温和,寡言少语,难得有什么情绪。 其实不是。 不正常的童年养成了古怪孤僻的性格,长大些了才懂得收敛伪装。 对许多事情她都不在乎。 可对于她在乎的,她接受不了任何人去损毁糟蹋。 一点,也不行。 身后的花店店员看来寻在店门外伫立良久,推开门热情地说:“美女是想卖花吗?进来看……” 话未说完便被她那副漂亮面孔上阴冷的神情给震慑,一时间呆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店子里的暖气送出来,吹得来寻不断绷紧的那根玄猛地一松,她扭头敛去冷意。 低声道了句“谢谢”,进了店子。 店员是个年轻小伙,往常话是极多,但沉来寻满脸的“生人勿进”,让他硬生生把一肚子话给憋了回去。 来寻此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些植株身上,她给宋知遇发了微信,不动声色地套话问他在何处,他迟迟没有回复。 犹豫再三,她给王诚打了电话。 “来寻?”王诚的声音十分诧异,“出什么事了吗?” 来寻说:“没有,家里的电视遥控器找不到了,我想问问我爸,但他没接。” 王诚笑道:“知遇有一个重要会议,现在还没结束,你先忍耐一下别看电视吧。” 调侃笑意并没有丝毫感染到沉来寻,她只觉愈发寒冷,紧紧握着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那夏阿姨在吗?或许她知道。” 王诚一愣:“夏小姐?她今天不和知遇一起,自己有应酬。” “这样啊。”来寻装作不经意地问,“说起来,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和夏阿姨长得很像的男人,夏阿姨有哥哥或者是弟弟吗?” 王诚丝毫没有起疑,如实道:“没有,夏小姐是夏家的独女。” 来寻许久没说话,直到王诚出声询问,她才淡淡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王叔。” 挂了电话。 身边的店员一脸的欲言又止,来寻问:“店里有蓝雪花和桔梗吗?” 店员犯难:“这个季节……” “可以从外地调过来吗?” “可以是可以,但……” “我加钱,各要十株,越快越好。” 钱到手了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店员什么也不再废话,立刻打电话给老板报备情况,又紧急从南边的市场调货。 沉来寻指了指店里的板凳:“可以在你店里多待会儿吗?” 店员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满脸迎合说道:“您随便坐,坐多久都行。” ---------- 沉来寻:我的花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