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些。 转身刚想进去,却陡然感应到什么,蓦地回过头看向街对面。 昏黄路灯下空无一人,只有一家花店,招牌上“暗香浮动”四个字格外亮。 又一阵凉风灌进他的脖子里,他收回目光进了门。 - 来寻将手机放回口袋,眸色一片冰冷。 身后的店员目睹了一切。 难怪这大美女一进门就冷着一张脸,原来是来捉奸的! 店里的暖气开得足,店员却觉得冷的慌,尤其是在对面的那个男人把女人拉到怀里,好像是亲了一口的时候,气氛到达了冰点。 店员想不通了,有这么好看的女朋友,怎么还想着在外面偷吃? 换做他,做梦都得笑醒。 冰美人瞟了眼吃瓜吃得开心的店员,说话了:“那个会馆里住的是什么人?” 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他满心同情,故多嘴了几句:“这是家私人会馆,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少,他俩好像是上个月才开始来的,以前没见过。” 那个男人显然是被富婆给包养了。 他打量了眼来寻的穿着,虽不奢华,可依旧能看出家庭条件并不差。 唉,漂亮妹妹何必在渣男身上浪费青春。 来寻问:“花什么时候能到?” 店员忙说:“下周四,到时候跟您电话联系。您怎么要这么多花?是拿去送人吗?” 沉来寻视线落在对面的会馆,面无表情:“家里的蓝雪花和桔梗烂臭了,恶心的紧,得全部换掉。”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 店员纳闷,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会烂臭? 他又心想,最该换掉的,是你那位劈腿的男朋友。 - 来寻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家里的灯是黑的,在来寻的意料之中。 回家的路上,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非常的冷静,甚至想好了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得让夏瑾离开宋知遇。主动离开,彻底离开。 夏瑾不配。 不配在这个家里霸占一席之地,霸占宋知遇。 太让人恶心了。 来寻来到阳台,看到小茶几上有个打火机,是宋知遇的。 她顺手拿过来,缩进吊椅,把玩着打火机。 “唰——” 擦燃。 四周黑暗,火焰映照在她的脸上,笼罩一层沉郁。 …… 将近十一点时,宋知遇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来寻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两道身影进屋。 和六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到夏瑾的那一幕何齐相似。 来寻却没有如同那时一样沉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要溢出来的狂躁,“啪”地一声狠狠拍开了客厅的灯。 室内骤然变亮,夏瑾惊讶道:“来寻,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 她弯腰准备脱鞋,来寻走过去扶住醉得有些迷糊的宋知遇,挑起一个软软的笑容,对夏瑾说:“谢谢阿姨,天这么黑了,回去路上小心。” 夏瑾的动作顿住,连带着表情都一僵。 来寻依旧在笑。 脑中闪过的全是几个小时前自己看到过的画面。 令人反胃。 她说:“我就不送阿姨了。” 夏瑾与她僵持片刻,竟然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压迫,这让她万分的不适。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像是最纯净的照妖镜,夏瑾心虚地挪开视线。 “啊,好,你记得给你爸在床头放一杯水,他半夜醒来……” “谢谢,我知道。”沉来寻安静地看着她。 夏瑾:“……” 她离开了。 来寻将宋知遇扶到沙发上坐下,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他醉得实在是厉害,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去厨房冲蜂蜜水,端着水杯回来时沙发上的人歪斜躺着,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 来寻一个人搬不动他,家里的暖气开得足,倒也不担心会感冒。她寻了一条薄毯子搭在他身上,关掉了客厅明亮的灯光。 挨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双眼逐渐适应黑暗,视线从他的侧脸滑到鼻梁,再到嘴唇。 平时很难有机会这么长久地、实实在在地、不害怕被发现地看着他。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去年春节过后,他出差回来太过劳累,她做好饭叫他时才发现他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时她也盯着他看了许久,像着了魔一样。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