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准确来讲,并不能用“破镜重圆”来形容宋知遇和沉来寻之间的关系。毕竟七年前,他们一个将错就错,一个心存侥幸,真心不假,却总是有隔阂在的,本就算不得是一面“圆镜”。 这次婚礼回来,两人才算是真正地在一起。 特殊的关系让这段感情也与一般的恋人格外不同。如果说恋爱会有不同的阶段,热恋期到磨合期再到稳定期,那么他们就是将所有的阶段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了一起。 虽然奇怪,也算是别有一番乐趣。 沉来寻在医院的工作十分忙碌,宋知遇倒是比以前清闲许多,大多数的事务都交给了宋勉,平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养花养草、做菜做饭,以及,接送沉来寻上下班。 解决掉孟巧巧以后,沉来寻在医院的工作顿时变得纯净。只是每次宋知遇来接送她,都免不了要承受他人打量和好奇的目光。 “今天护士长从老家带了小吃,下班时她多给了我一份,说是也给你尝尝。”在某一次晚班结束后,沉来寻坐在副驾驶打趣道,“你都快成为我们科室的编外人员了。” 宋知遇开着车,扫了眼她手里捧着的一盒糕点,重点偏移:“那我什么身份?” 沉来寻想起他们对宋知遇的称呼,不由得弯起眼睛,一字一字清晰道:“沉医生的男人。” 颇有点炫耀的意味。 宋知遇笑着没说话。 “不满意?”沉来寻问。 “没有。”他说,“很荣幸。” 沉来寻哼哼笑起来。 像是为了稳固和坐实这个身份,宋知遇跑医院跑得越发勤快了,还会在她值班时心血来潮地做几个菜送饭过来。 他本就长袖善舞,再顶着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和护士医生都能聊上几句。 但沉来寻并不觉得宋知遇是这么闲得没事做的人,直到她发现办公室里其他男医生的视线越来越收敛克制,才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真实意图。 沉来寻看破不说破,在他某一次又双叒叕来给她送饭,正在和她交班的男医生飞快地溜走后,她才坐在转椅里,好整以暇地说:“你再多来几次,就没有男医生会跟我说话了。” 宋知遇坐在她身边,拆着饭盒,面上风轻云淡:“行,那我再多来几次。” 沉来寻直咂舌。 他将筷子塞到她手里,依旧是温和的模样,笑得无害:“想什么呢?多来送饭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现在太瘦了,得多吃点。” 沉来寻给足了他面子,接受了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这么送了一个多月的饭,不仅宋知遇的厨艺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她也的确是养回来了不少肉,面色都逐渐红润起来。 若说十六七岁的沉来寻像是刚出炉的糯米糍,那如今的她就像是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等晚上脱了衣服进行一些深入交流时看得更明显,宋知遇揉捏着她依旧纤细却不再嶙峋的腰肢时,满意道:“没白费力气。” 他低头去衔她胸前挺翘的红粒,含糊不清地说:“这里是不是也胖了点?” 沉来寻只好忍无可忍地去捂他那张一上床就语出惊人的嘴。 当然,不仅仅是宋知遇变着法儿地养沉来寻的肉,沉来寻也费尽心思地调理宋知遇的身体。 他过往的那些年里仗着年轻,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烟酒不忌,胃已经被他折腾坏了,更别提心病对身体的损害。 沉来寻拎着中药回家时,宋知遇还担忧地问她哪里不舒服。得知这药是给他喝的后,他更不解了:“我很好,不需要吃药。” 沉来寻不容商量地将药搁在他面前,每一包上面都仔细地写了怎么吃、什么时间吃以及吃多少。 “爸,您今年四十二岁,不是二十四岁。”她半是认真半是激将,“咱得服老,该保养的就保养。”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宋·一枝花·知遇显然是不肯服老,具体表现在他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和二十四岁时的体力不相上下,按着沉来寻的锁骨死命往里肏时还不忘记问她:“涟涟,我老了吗,嗯?” 沉来寻多会审时度势的人,为了自己不被干昏过去,一边嘴上说着“我错了,你不老”,一边第二天大早就披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在厨房煎药。 宋知遇被她气笑了,可最后还是得在她的注视下一滴不剩地把药喝光。 除了喝药,烟酒也被她管控得严实,外出应酬搬出这个理由推脱时,总要被饭桌上的人调笑一番。 “别人都是老婆不让喝,你这倒是稀奇,被自家姑娘管得死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知遇心想,姑娘和老婆,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差别。 不抽烟不喝酒,吃得香睡得好,宋知遇的精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