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但!说这句话的是司桁啊!最无法无天的司桁!居然提出主动受罚。 学究顺着胡子,脑袋往外探着看。 “您再看什么?”司桁问。 学究还在看:“本学究在看今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出来。” 司桁:“……” 祝温卿“噗呲”笑出声来,司桁瞧她一眼,她立刻静声。 “学究思考的如何?” “我看西厢房也有些乱,不如我去扫西厢房吧。” 她才不要和司桁扫同一处!” 太危险了。 司桁细细凝视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祝温卿表情收了收。 学究目光仍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似乎怎么处理他俩是一件极为刺手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桁等着不耐烦,叫着“学究” 的称呼都透着一股暴躁。 “祝温卿同学去打扫西厢房,司世子去打扫藏书阁。” 祝温卿眉头从紧拢慢慢变得舒展,但余光注意到司桁不太满意的反应,于是将自己欣喜一收再收。 “学究!”司桁声音压低,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覆盖过来。 学究大力拍手:“就这么决定。” 随及大 步离开。 待学究一走,祝温卿喜悦再也无法收住,被雾水浸泡过的眼眸闪着亮晶晶的光,像深幽寂静的潭水在星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现在在笑?” 司桁呼出来的气近地都可以撒在她的脸庞之上。 刚刚,不知何时,司桁居然低头看她,而她全然不知。 祝温卿吓地直接后退好几步,司桁慢腾腾直起身子,黑眸蕴着一股笑意。 祝温卿站稳,仔细瞧他,不一会脸上覆盖一层恼怒,这人是故意看她笑话的! 司桁直接笑出声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眼。 过分! 祝温卿朝着门口走,司桁身高体大挡在门口。 “司世子,我还有回去上课。” 司桁充耳不闻,只道:“你说什么?” “要!回!去!上!课!” “什么?” 祝温卿脸颊气鼓鼓,虽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全貌,但是比在国子监一直游离的状态,多了一丝鲜活。 司桁还挡着:“什么?” 祝温卿只觉得这人太过分,她绕过司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司桁就跟着移,几番下来,未果,祝温卿被气地一时忘了恐惧,全身铆足劲,头撞向司桁腰上。 司桁没料到,一时没防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也是这时,祝温卿把握机会往外跑,跑了一段路程,回头看司桁,高傲地扬了下下巴,之后不做停留快速离开。 “你怎么回事?”宋博容听到声响赶过来,看见司桁揉着胳膊,“怎么撞门上了?” 司桁回忆祝温卿那双透着灵动的眼睛,“呵”了一声:“刚才窜出来一只野猫。” “不是吧?!”宋博容显然不信,“一只野猫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也太不禁吓了……”宋博容说到一半注意到司桁警告的眼神,话锋一转,“哦,是那只猫不长眼。” 司桁不置可否,眼尾余光一转,把守在墙根的许老三逮出来。 “怎么,想让爷伺候你?”司桁提着他衣领,狠狠将他整个人往地上一扔。 许老三双手合十,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本子。” “你是想让祝温卿伺候你?” 那是肯定啊,但许老三望着司桁的表情,头懂事地摇得跟波浪鼓似得:“不是不是。” 司桁笑着,低低看着他,许老三浑身抽搐,司世子啊,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 许老三身心饱受折磨,目光一点都不敢跟司桁对上,他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一命呜呼。 “行了,瞧你那熊样,滚吧。” 许老三惨白的脸凝滞住,愣愣抬头看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