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压的祝温卿心头发闷,很没有良心地说:“我又没有让他去做。” 宋博容笑了,论薄情怕是没有人能比过祝温卿。 “是呀,司桁就是个傻子。” 祝温卿心里难受,快步离开。 秦韵瞪了一眼宋博容快速跟上祝温卿。 深夜,祝温卿在床上翻来覆去,猛然睁开眼睛,起身推开窗户。 上京怎么五月末就热起来了? 一点都不舒服! 祝温卿吹了会凉风,心里舒服些,关窗回去睡觉。 在被司桁退学的倒数第一日,祝温卿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们讨论司世子,不少人明里暗里看司桁笑话。 唯独一直被司桁欺负的许老三,一听到这些,就要跟他们干仗。 也有人说,司桁就是栽在女人身上。 一说女人,一些公子们互相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最近,司世子可是点了好多女人。 成熟的、妩媚的、清秀的,要什么样有什么样。 这些话秦韵听得到,祝温卿自然也听得见,秦韵偷看祝温卿的表情,祝温卿表情淡淡看书,半点没有被这些话语影响的样子。 秦韵心里叹口气,看来司世子被退学是板上钉钉。 司桁退学倒数第二日,许老三眼神频频看向祝温卿,祝温卿表情没什么变化,宋博容几次想跟祝温卿说话,但看见祝温卿那淡淡的样子,又想着此刻司桁糜.烂的日子,话也说不出口。 黄昏,日头挂在天边,祝温卿读完最后一本书,侧目,目光望向天边。 她沉默注视着天空有半刻钟时间,她一点一点看着太阳沉下去,她的脸也沉下去。 随后,她收拾好课本,走出了学堂。 月香坊,祝温卿带着面纱,站在掌柜面前,道:“司世子在哪间房?” 月香坊掌柜经过南楼掌柜的教训之后,凡是有女子来找司世子,她都拿出一张画着祝温卿背影、祝温卿侧影的画像,生怕拒了这位姑娘,惹司世子不喜。 掌柜再三核对,眼睛一亮。 这姑娘不就是画像上的姑娘吗? 这下司世子还不给他赏钱。 掌柜客客气气弯着腰:“我带姑娘上去。” 祝温卿跟在掌柜身后,距离司桁所在的客房,还有一丈远时,祝温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女子嘻闹的声音。 祝温卿不悦敛起眉头,掌柜推开房门,晕暗的房间猝不及防射进来一道光,所有人都看向房门。 司桁许久未见外面,猛然光线刺他的眼睛,他微眯起眼睛,模糊中看见光线中站着一位少女。 少女面容倾城,眼眸透彻,一身干净的白衣,与他宛如两个世界的人。 “司世子,这姑娘找您。”掌柜弯腰解释,司桁脸色沉沉,未应话。 掌柜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司桁开口,一时间不知道司桁这是留还是不留。 掌柜沉了心,又等了片刻,寻摸着司世子既未开口,便是想留。 聪明的他退出房门,关了门。 门再次关上,唯一的光线消失,房间顷刻间又归于昏暗之中。 “这是谁呀?” “不知道,长得挺好看。” “该不是也是司世子叫进来的吧。” “既然进来,还愣着干嘛,不赶紧伺候公子们喝酒。” 司桁慵懒地躺在最里面,手里拿着一壶酒,眸光直直落在祝温卿身上。 祝温卿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浑身难受,好似自己被人扒光站在他们面前,她转身要走,抬头,对上司桁的眼神。 醉酒的少年,桃花眼散发着欲,直勾勾引着你。 祝温卿脚步一顿,鼓着气开口:“世子。” 司桁未理她,偏了下头,众人见司世子未理她,姑娘们不屑笑起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想勾引世子。 其中一姑娘大胆地指着祝温卿:“过来,还不快给大家倒酒。” 那语气像是在使唤最低贱的下人。 祝温卿眼神瞪过去,姑娘被瞪着害怕,直接往她旁边的公子怀里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