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没有人进来,是她多虑了。 祝温卿这样安慰自己,伸手摸上自己额头。 那里湿湿的,好似被谁亲过。 倏地,祝温卿浑身闪过激灵,司桁醒过来了? 她有一瞬间开心,那瞬间开心太快了,祝温卿没有察觉到,只是感觉到忧虑。 司桁醒来,她与他之间的血海深仇该如何? 祝温卿辗转反侧想着,一直到后半夜才缓缓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 祝温卿拿来外衣,刚准备往外面走,却看见冬眠推门而进,她整个人都愣住。 “姑娘!” 冬眠激动地朝祝温卿飞奔。 祝温卿反应过来,立刻前去相迎,冬眠跑着跪在她跟前。 “有没有事,让我看看?”祝温卿紧急检查冬眠全身,确定她没有事,松了一口气,随后着急问,“秋蝉、宁青呢?” 冬眠眼含泪水刚准备回答,司桁走进来。 祝温卿看见司桁那一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她立刻把冬眠护在自己身后。 “卿卿,我要回上京,等我回来接你。” 祝温卿目光落在司桁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司桁穿戎装。 “等我回来接你去上京成婚。” 那时一切都尘埃落定。 祝温卿当场就要反驳,可司桁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冲过去抱住她,后狠狠低头亲吻上去。 司桁吻地难舍难分,祝温卿不配合,张嘴就要咬他舌尖,司桁像是知道般,总能先一步躲开,直到把祝温卿吻地喘不上气时,才慢慢放开她。 彼时祝温卿还天真地想,司桁离开也好,司桁离开,她也就找个机会离开。 她打着算盘,司桁无奈地伸手弹了下她饱满额头。 祝温卿仰头,司桁怜爱地又亲了下她的眼睛。 这人真阴险! 居然穿盔甲亲她。 她的匕首根本刺不进去。 “别想杀我了,杀我,你就要守寡了。”司桁打趣着。 司桁对她真的太放纵了。 她对他都这般了,司桁好像都没有怎么生气?! 祝温卿自己都察觉到司桁对她的宠爱真的过于病态。 “等我!”最后时刻,司桁郑重地说。 祝温卿敷衍地答应,只想司桁快点离开。 可当司桁出了这个院子的大门,她看见司桁一边冲着她笑,一边把她大门上锁。 祝温卿慌了! 什么意思! 在司桁离开的这段时日里,她都要被关在这里? 祝温卿往大门处飞奔,司桁还是笑着,在祝温卿慌张又带着恨意的表情中,残忍地将门彻底锁住。 祝温卿的世界只剩下这个院子。 没有司桁的命令,谁也进不来这个院子,谁也出不去院子。 她失望又悲怆地跌坐在门前,冬眠过来安稳她。 “司世子说,下次他来接姑娘,若姑娘完好无损,他会把秋蝉、宁青还回来,若是姑娘您........” 剩下的话冬眠说不出口了。 祝温卿听着那些威胁,整个人都被一层恨意覆盖。 司桁能把冬眠还给她,已是他最大的善意。 祝温卿想,她做过最善良的事情就是没有把匕首深深刺进去,而是偏了那几分。 是的,就在刚才,司桁亲吻她时,她听见司桁在她耳边缠绵道:“卿卿,你承认你心里有我吧,不然,你一个医者,刺我时匕首怎会偏一公分呢。” 一公分…… 她的心软,让自己终究沦为司桁的笼中鸟。 司桁的开恩不过就是把她囚在陇西,而非上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