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头:“姨母说得对,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最喜欢什么,胤禛这就画。” 说完,他就命人备笔墨纸砚,当场画起来。 至于皇贵妃? 唔,她虽满心不虞,但无奈慈母名声在外。自是所思所想所为,都是为了四阿哥,又怎么好在四阿哥兴致颇高的时候浇冷水? 淑宁顺利预约好了下次,带着不少的赏赐。胜利回转永和宫后,跟德妃提及的时候还笑呢:“姐姐是没瞧见那人都快憋成内伤了,还得含笑厚赏对我说谢谢的憋屈样儿。唉,盛名虽好,可有时候真难免因之受累啊。” 听到老仇家吃瘪,德妃跟大热天用了冰酪似的。 从里往外地透着一股子舒坦。 闻言自是妙目流转,瞪了她一眼:“这么欢喜的时候,偏你这丫头非说这些个扫兴。成成成,为姐记着她这个前车之鉴。再不会为劳什子名声,被人架到火上的。” 淑宁笑着给她捏了几下肩膀:“姐姐素来聪慧,原不用妹妹多言。只是妹妹能有今日,多赖姐姐恩泽。自然打心里盼着您多福多寿,康乐无极。偏您色色样样都好,只那人稍一挑唆就受不了。” “妹妹在宫中,尚能劝慰安抚一二。日后我回府了,您自己万万多加注意。” 德妃抬眼,就看到自家妹子那杏核大眼里满是担忧不舍。真诚得让她心中滚烫:“傻丫头,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姐从区区一介官女子到四妃之一,甚至单独封嫔,那也不是吃素的。” 只长子被死死瞒住身份,数年不知生母,知道了也与她不亲近这事儿啊,到底是她心头一道疤。 而承乾宫那位,最擅长眉眼温柔地掀她伤口。 新仇旧恨夹杂,才让她每每失了分寸。如今被妹子几度点拨后,她整个人都通透起来了,哪儿还会那么容易中招儿? 是是是。 见嫡姐都已经处于炸毛边缘了,淑宁忙不迭点头,又好一阵彩虹屁奉上。 翌日,皇十二女满月。 关门闭户了一个月的德妃早起就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换了身淑宁亲手做的银红色绣玉兰花的袍子。淑宁亲手给她梳了个端庄优雅的一字头,也没用许多繁复的首饰,只在发间插了枝刚剪下来的盛放芍药。 德妃这胎生得顺利,月子里又被淑宁汤汤水水补得容光焕发。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打扮,便有那么几分人比花娇的意思了。 站在宫中素以美貌出名的宜妃郭络罗氏跟庶妃卫氏面前都毫不逊色。 直让康熙眼前一亮:“爱妃这个月子养得好啊。” 德妃微笑福身:“多亏了皇上惦念,三不五时地嘱太医把脉,还许咱们永和宫设小厨房。否则的话,便臣妾妹子再有堪比御厨的能耐,也无半点用武之地啊。” 跟着蹭饭许久,康熙自不会忘了淑宁这个厨子之功。 当下好生夸奖了几句,知她婚期已近,再过几日便要往钮祜禄府完婚。勉勉强强也算个便宜姐夫,正经媒人的康熙乐,大手一挥直接让内务府准备了半副嫁妆。 一副嫁妆通常六十四抬,半副也就是三十二。 皇上亲命,东西必然不凡还在其次,更难得这独一份儿的体面啊! 有了这些个加上贵妃、德妃给的添妆,便乌雅家连个线头都不给她准备,满京城上下都再无一人敢说她嫁妆寒酸,比不得前面几个妯娌家大业大好么? 这一个月的宫廷生活,收获实在太大。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次日,淑宁准备出宫前,太皇太后也派人送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石的首饰来给淑宁添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