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吗?” 蒋逸风也不说不信,稍有兴致地盯着她拼命遮盖的手,本子上是她画的Q版小恶魔,他微微一笑,“如果刚才你不往我头上画角,或许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 安岚惊得汗毛竖起,下意识将画本翻倒。 死变态。 她默默用唇语泄愤。 “骂出来。” 那头悠悠道,“我听得见。” 安岚抿紧嘴唇,心底已经把他杀死一万次。 “我这周六回来。” 男人喜欢看她吃瘪,笑得神清气爽,听得人毛骨悚然,“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思考,怎么弄死我比较合适。” 电话随即挂断。 安岚听着有节奏的忙音,莫名有摔手机的冲动。 阿辉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询问:“风哥有交代什么吗?” “没有。” 安岚愤怒地拍桌而起,胡乱收起卷子往外走,走至门前忽然停下,阴阳怪气地诅咒。 “他说他不想活了,求死。”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办公桌前的男人吸尽最后一口烟,摁灭,幽暗的注视移开屏幕。 “周五回国。” 身侧的阿雷面露诧异,低声提醒,“风哥,周五不是还要... “推了,改天。” 蒋逸风起身往外走,一袭肃静的黑色风衣,气场森冷,距离感很强。 他走至客厅,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沥沥淅淅的小雨从灰沉的天空坠落,整个世界被烟雨笼罩。 今天,法国也下雨了。 他淡淡开口,“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有心腹阿雷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并且壮着胆子接话。 “不重,比起平时,你已经很温柔了。” 蒋逸风也不知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声,“小狗记性,小狗脾气,也不知道安老师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小东西。” “据我所知,安教授离世之前,她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阿雷默默补刀。 他听懂话里的意思,偏头看过来。 阿雷被那轻飘飘的冷色所震慑,慌张补救,“风哥,说实话不会被灭口吧?” 男人笑了笑,没吱声,风衣口袋里摸出烟,低眼盯着火机窜出的蓝火,唇角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 他一直都知道,是他一次次地纵容造就现在的安岚。 可知道又怎样。 大变态养出小变态。 合情又合理。 * 沉静的夜,晚风沁凉。 轻柔的月光自天际洒下一张银灰色的大网,泄满地面,宛如铺上一层银霜。 黑色商务车穿梭在车流间,直奔西山而去。 连绵不绝的山峰藏匿于模糊的夜色中,宛若笼罩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缥缈云雾间若隐若现。 今晚的比赛,安岚志在必得。 她特意挑了最喜欢的牛仔短外套,搭配低腰牛仔裤,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冷茶色长发高高竖起,恰到好处的淡妆,保留几分少女的纯净。 “最晚12点,我准时来接你。” 阿辉瞥了眼后座的性感小野猫,满脸愁苦,“唉,风哥要知道你穿成这样上山飙车,我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知道就知道,他最多装模作样训我两句,他又不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那些不愿回想的画面瞬涌,疯狂刺激大脑皮层。 怒火中烧的男人,满身酒气的男人,哭到声嘶力竭的自己,软声求饶的自己。 后半夜,他趁她睡着偷偷跑来抹药,丝毫不顾及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抹药手法极其过火,导致某些地方还没消肿,脸也跟着没出息地烧了一整夜。 想到这里,安岚决定修改刚才的无知发言。 他会。 他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