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岛,连着下了一周的雪。 整座城市银装素裹,像极了童话里的冰雪世界。 夜幕降临,叁两成群的年轻人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名气最大的那家今夜爆满,候场的人在冰天雪地里排起长队。 酒吧内有歌手在驻场,哼着慵懒的爵士乐,身体随音律摇摆。 台球桌摆在靠厕所的位置,目前的战局有压倒性优势,一方还剩五粒球,一方只剩一颗黑八。 桌边围了很多看球的人,今晚的赌注很有意思,谁输,谁去台上跳脱衣舞。苯文將在18?k.?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砰。” 台上有人出杆,底洞打偏,球没进。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统一看向那头沉迷吹泡泡糖的安岚。 她两手托着下巴,吹了个巨大的泡泡,“啪”的一声炸在脸上,笑呵呵地同身边的粉发女人分享。 “欸,到你了。”苏钦洛提醒。 安岚环顾四周,意外发现自己成为聚焦点。 她不紧不慢的起身,随手用发箍扎起高马尾,拎过球杆,低腰贴近球桌,短款上衣上滑,露出一截纤白的嫩腰,细腿翘臀,完美的腰臀比。 出杆精准果断,八号球应声入洞,全场沸腾起来。 安岚接过苏钦洛递给的酒,一口干完小半瓶,偏头冲输球的女生笑,虽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丝毫不让人讨厌,反而有一丝少女的俏皮。 “跳舞!跳舞!跳舞!” 输钱的女生也不扭捏,扔了球杆便往舞台上跑,看热闹的人全都追了出去。 安岚对此没有兴趣,一屁股跳上球台,摸了两颗球在掌心转悠。 “绵绵,江潮问你还去不去他那边?”苏钦洛问。 “不去。” 她兴致缺缺地耸肩,顺带送个白眼,“那家伙的局全是一水的学妹,看着那些好姑娘被他糟蹋,我就特别想掐死他。”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大一玩学姐,大二泡学妹,什么缺德事都让他一人赶上了。” 苏钦洛被这话逗笑,跟着她跳上球台,拿过她手里的酒灌了两口,看她晃荡悬空的两条腿,嘴里哼着小曲。 “绵绵,你还想你的蒋叔叔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灵魂拷问,安岚第一时间没掩饰好内心的波涛汹涌。 “咳。咳咳。咳咳咳。” 她呛得猛咳嗽,郁闷地瞪过去,“苏苏,你抽什么风?” 苏钦洛笔直的看着她,不依不饶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想。” 她抢过酒瓶一口干完,下巴微扬,“我早八百年前就把他给忘了。” “真的?”苏钦洛狐疑凑近。 “嗯。” “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