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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凝视着她,牵起她的手转身走向海边。

    迎着微凉的海风,迎着温暖的落日,嘈杂的人声瞬间消失,虚晃的人影仿佛静止,他们就像走进一个崭新而明亮的世界。

    光明的对立面不止黑暗,还有灰色的存在。

    *

    夕阳慢慢坠入海平线,波涛汹涌的海面被染成温暖的橘黄色,光影随着波浪律动,仿佛有无数小精灵在跳跃。

    远处的几只海鸥盘旋在天空,独特的叫声夹杂海浪的声音,宛如一曲绝妙的自然交响乐,听得人心旷神怡。

    安岚坐在蒋逸风两腿之间,被他用风衣紧紧包住抱在怀里。

    他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上一次还是一个月前,她去埃塞俄比亚参加国际红十字会救援,一待就是小半个月。

    蒋逸风也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出现,陪着她在残破的小草屋睡了一晚。

    那晚他跟疯了似的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结束时天都亮了,她困到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听见他说,“绵绵,我好想你。”

    随口的一句话勾得她春心荡漾,一个反扑把他压在身下。

    她浑身冒汗,湿透的长发紧黏肌肤,骑在他身上妖娆地扭动腰肢,思念的心化作每一滴喷涌的蜜液,疯狂融入他的身体。

    *

    海风吹过脸庞,带着一丝专属于大海的潮湿和腥咸。

    “你吃糖吗?”她冷不丁冒出一句,扭头看他的脸,“甜甜的软糖。”

    他顺从点头,“好。”

    安岚从裤口袋里摸出随手携带的糖,挑了个红红的草莓味塞进他嘴里,再给自己挑了苹果味的,咀嚼的同时,她神色落寞地垂眼,“我给阿辉准备的喜糖,可惜他吃不到。”

    “你满世界的发糖,别说阿辉,天使都尝过了。”他唇瓣贴贴她的耳朵,“他说,很甜。”

    她“噗嗤”一声笑了,揶揄道:“蒋叔叔哄小孩可真有一套。”

    “哄多了,自然就会了。”

    安岚抿唇轻笑,近距离盯着他的脸,忍不住上嘴亲了一口,想撤回时被他控死,低头吻了上来。

    温柔到骨子里的一个吻,男人有耐心地舔弄唇瓣,舌尖轻而柔地撩拨,直到她伸出小舌回应,他眸色暗下,侧过头加深吻的浓度,亲的女人头昏脑热,结束时,她双眸失神,小口喘的厉害。

    “还好吗?”蒋逸风笑着蹭她的鼻尖。

    “好你个头。”她羞恼地轻推他一把,脸颊滚烫,“你欺负人。”

    “嗯,记在本子上,下次床上找我算账。”

    “我呸,老流氓。”

    两人腻腻歪歪地闹了一会儿,就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肆无忌惮的亲吻,拥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苏苏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拿下了德国站的冠军,下个月会去巴黎参加世界赛,现在可是夺冠大热门。”

    “你朋友有夺冠的实力。”

    蒋逸风思忖片刻,又说:“如果需要,我”

    “你什么都不要做,她想堂堂正正地冲刺世界冠军。”

    他了然一笑,没再多言。

    “对了,你还记得江潮吗?”

    男人面色发沉,冷冰冰地回:“不记得。”

    “你个老醋坛子,心眼还是这么小。”她娇声骂他,扭头见他一脸冷色,莫名觉得好笑,搂着他的脖子哄他,“他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应该用一颗宽容的心对待他。”

    “我对他最大的宽容,就是留下他这条命。”

    “”

    安岚活活噎一嗓子

    无法沟通,鸡同鸭讲。

    “他继承了他家的油田,暴发户气质爆飙,每天都是醉生梦死,烂醉如泥,颓废得不要不要的,苏苏还说他再这么玩下去,总有一天会死在酒桌上。”

    蒋逸风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淡淡地“嗯”了声。

    安岚笑眯眯地逗他,“你吃醋啊?”

    “没有。”他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下个月,你跟我回一趟北岛。”

    “我知道,爸爸的忌日。”

    她抓住他的手,指腹在掌心不停地划圈,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你能不能告诉我,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他到底有多坏?”

    蒋逸风沉默了几秒,抬头看向前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被黑暗吞没。

    “我在西大读过一年书,那时候安老师是我的恩师,后来我出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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