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他没亲自动手钓过什么鱼,但耳濡目染学到不少钓鱼方面的知识,比如垂钓地点首选有阴影的地方,收竿时要轻抖鱼竿末尾,竖直向上提起…… 突然一阵巨大的拉力从鱼竿处传来,林稚没防备,差点被拽了个趔趄,连忙收起鱼竿垂直一提——一条三尺多长的鲤鱼正咬着鱼钩不停甩尾。 沈小七在一旁欢呼:“阿郎真厉害!” 不远处的一名渔友见状笑道:“小郎君好运气啊,刚来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鲤鱼,老朽儿都在这里坐一个时辰了,半只小鱼苗都没看见。” 林稚冲那老叟笑了笑。 却见沈小七一脸不忿地小声嘟囔:“瞧这老头说的,阿郎你明明靠的是实力,才不是运气!” “……不是。”林稚觉得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我确实靠的是运气。” 没想到沈小七一副完全忘记刚才说了什么的样子,大言不惭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光靠运气都能钓上这么大一条鱼,阿郎真厉害!” “……”这小孩该不会对他有粉丝滤镜了吧! 林稚故意吓唬他:“我要杀鱼了,你躲远点,小心溅一身血。” 沈小七非但没躲远,反而笑嘻嘻地凑上来,要拿他手里那把快刀:“阿郎,不是我说,一看你就没杀过鱼,刀不是这样拿的。还是交给我吧。” 沈小七说得对,他确实没杀过鱼。 原本以为对方也没有经验,没想到还是个老手,连怎么拿刀都一清二楚。林稚把刀递给他,“你来。” 沈小七接过刀,切头去尾,刮鳞剔骨,一气呵成,手法干练,林稚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两片干净饱满的鱼肉就已经呈现在眼前。 “当初做的第一份工就是帮人家杀鱼。”沈小七傻乎乎地咧咧嘴,“那鱼贩是我第一个老板,说好干满一个月就给月钱,结果他半路跑了,白让我干了那么多天的活。” 林稚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地安慰他“你放心,我跑不了。” 接过快刀,林稚把鱼肉切成均匀的肉片,铺在竹篾上,不需吆喝,很快就有人上前询问,抬头一看,竟还是先前那个打趣的老叟。 “唉,我就惦记着这个味道,谁承想今天总是钓不上鱼来,先到你这里买点吃吧。” 林稚笑着点点头,用荷叶裹好一份刚切好的鱼生,连同调料一同递给老头,还附送一小壶姜茶。 “鱼生性寒,老丈吃完记得喝杯姜茶暖暖胃。” “好,好,多谢小郎君了。”老头感动非常,想着就算是鱼生的味道不尽人意,也能原谅对方。 谁知尝过一口,竟然意外地好吃。 薄薄的鱼生带一点韧劲儿,不知料汁里放了什么配料,和他从前吃过的鱼生都不同,既保留了鱼肉的鲜味,又去除了腥气,口感冰凉鲜甜,又鲜又脆,很是好吃。 这样好吃的鱼生,他应该很熟悉才是,然而那卖鱼生的小郎君眼生得很,似乎从未见过,再联想最近城中十分红火的春饼炙鸭、鸡肉炖蘑……莫非是那位林氏食铺的店主? 林稚还不知道自己掉了马,接连卖了四五份鱼生,原先那条鲤鱼已经不够用了,只好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第二条鱼咬上钩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汇报演出开始了。 鼓打得太响,本来咬钩的鱼都吓跑了,林稚无奈,只好和沈小七一起看百官汇演。 首先登场的是十几个鼓手,鼓乐齐鸣,或跳或唱,一番进献唱贺之后,一个头上裹着红色巾帻的大汉奔入场内,在他身后,一群雄狮猛虎翻滚着进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