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耗损生机的毒,不疼不痒,浑身乏力。所以要是外行人的话,根本看不出沈良玉哪里不妥当,只是柔弱了一些罢了。 所以她会帮方青荷处理草药。 她听得到方青莳和祝玉红在灶房说话,偶尔会抬头看一眼。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安排要用祝玉红换自己出官妓坊,而那个人是如何知道祝玉红的? 越想越觉得一团迷雾,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方青荷凑过来坐在沈良玉身边:“良玉姐姐,你也觉得奇怪吧?你们俩长得太像了,我和阿姐都没那么像呢。” 沈良玉挺喜欢方青荷的,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像,说是双胎姐妹也有人信的呢。” “也不一样,良玉姐姐温柔,玉红姐姐一看就挺厉害的。”方青荷说。 沈良玉嘴角笑意更深了,小丫头一派天真,自己打小学的就是杀人技,行军作战可是尸山血海的屠戮啊,怎么能跟温柔沾边儿呢? 不过在方家这几天,她感受到了寻常人的日子,这种闲适平静的感觉真好。 奈何身负血海深仇的她要尽快去见祖母一面才行。 吃饭的时候,方静安陪着姬染尘在东屋,明堂四个姑娘坐在一起,气氛有那么点儿怪怪的,祝玉红看沈良玉吃饭的雅致劲儿,再看看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一直都在青瓦寨吗?”沈良玉问。 祝玉红点头:“嗯。” 沈良玉抬眸:“没下过山?” “我爹不让。”祝玉红看了眼方青莳:“这次是青莳带我下山的,我爹同意了。” 沈良玉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当山匪的爹都知道护犊子,偏偏自己的爹满脑子鞠躬尽瘁,到最后一家子都七零八落了,良将荒野埋枯骨,忠臣他乡葬儿孙啊。 “听阿莳说你中毒了?”祝玉红打量着沈良玉:“是不是身体太娇贵啊?” 沈良玉淡淡的说:“是蚀骨丹,不过应该差不多解了。” “啥?”祝玉红惊呼出声,赶紧捂了嘴,清了清嗓子:“没想到你遇到的人还挺缺德啊。” 沈良玉撩起眼皮儿,笑了。 她很喜欢祝玉红,这种喜欢跟方家姐妹俩的感觉不一样,等着吧,如果真有什么秘密,祖母一定会知道的。 方青莳和祝玉红当晚没回去。 收拾完,方青荷看着祝玉红拿出来一大块一大块的布,还有一些细棉布的里衣渎裤,稀罕的不行。 方青莳挑选了合适的料子,在灯下开始裁衣。 等沈良玉药浴回来后,就看到方家姐妹俩在灯下飞针走线的做衣裳,祝玉红坐在旁边直打哈欠。 “你不会女红?”沈良玉过去坐在祝玉红身边,问。 祝玉红点了点头:“我娘去的早,没人教我这些,我这手刀枪棍棒能握得住,那么小的绣花针是摆弄不了。” “我也不会。”沈良玉看着方青莳灵巧的手:“连补衣服都不会。” 祝玉红笑了:“那咱们俩都没人要,谁家会要个横针不知竖线的媳妇呢?” 沈良玉也笑了。 这一夜,方青荷跟沈良玉一起睡,祝玉红跟方青莳在堂屋。 连日车马劳顿,很快祝玉红就睡着了,方青莳想着明天回去该怎么教训一下周氏,反倒睡意全无。 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