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莳很愿意让这些人看到,毕竟李景和应该快到京城了嘛,很期待见到李景瑞的场景。 青瓦寨上,祝玉红在院子里犹如困兽一般,单手叉腰:“祝横山!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 “小姐,小姐可别骂了。”阿香都吓哭了,拉着祝玉红的衣袖:“大当家的不让你下山,就不下山啊,咱们一直都在山上不也挺好的吗?” 祝玉红坐在凳子上,哭丧着脸:“你不懂,我现在就想下山!” “奴婢觉得是小姐玩儿野了。”阿香小声嘀咕,给祝玉红倒茶送到手边:“要不,咱们去后山看看那些采药人啊,不是说要送药材去方姑娘家里吗?” 祝玉红扶额:“对,阿莳需要药草,走吧。” 看着风风火火的大小姐,阿香无奈的追上来,两个人往后山去。 青瓦寨后山是一片农田,上百口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在田里忙活着,不远处的山浅绿鹅黄生机盎然,半山腰的羊群悠闲的吃着草。 见到大小姐,人们都放下手里头的活计过来打招呼,祝玉红摆手:“去忙,去忙,我找白大叔去。” 白德带着十几个孩童在晒药,孩童们手里忙活着,还在抑扬顿挫的背着十八畏十八反的草药歌诀,远远地就能听到。 祝玉红笑嘻嘻的进了院子:“白叔,我来啦!” “哟,大小姐今儿不去闯山门了?”白德也是书生打扮,棱角分明的脸不怒自威,看到祝玉红的时候则是带着宠溺的笑意。 祝玉红哭丧着脸:“我爹骗我,让我学兵法,我学了啊,说学会了下山,结果现在变卦了。” “你要干啥去?”白德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来小茶壶直接往嘴里倒了茶。 祝玉红立刻来了精神:“去找沈良玉!” “噗!”白德这一口茶水都喷出来,呛得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剧烈的咳嗽好几声才捶着胸口指着祝玉红:“你爹就该揍你!” 祝玉红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白德:“白叔,你也觉得我跟沈良玉太像了吧?再说,我爹让我学兵法,你就说,我一个山贼的闺女学哪门子的兵法?咱们青瓦寨能上阵杀敌吗?” “闭嘴!你快闭嘴!”白德拿了帕子擦眼泪,颇有些厌烦的挥手:“走走走,打小就能气死我,碰到你就倒霉。” 祝玉红坐在椅子上:“我就不走!你瞅瞅我爹和你这样,我不多想一想那就是傻!” 白德不搭理祝玉红了。 “白叔,采多少草药了?反正我要下山,顺便给阿莳送过去。”祝玉红给阿香递过去颜色,阿香悄悄地进了白德的屋子里,茶叶罐、红泥炉都搬出来摆在桌子上。 祝玉红就坐在这里开始煮水烹茶,白德拿着竹戒尺教习自己的弟子,俩人是谁也不搭理谁。 茶香味儿弥漫开,白德疼得脸上的肉都在颤,回头瞪了一眼祝玉红:“浮玉茶让你喝都糟蹋了,瞅瞅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儿。” “阿香,给我准备沐浴更衣。”祝玉红劳神在在的说。 白德一跺脚过来,坐在祝玉红对面,黑着脸:“祝玉红!你长大了!” “长大怎么了?白叔。”祝玉红笑眯眯的问。 白德磨牙:“回去你自己院子里沐浴更衣去!别在我这里作妖,别看你爹舍不得打你,我可不会客气的!” “反正我也无聊,一会儿去战九叔那边溜达溜达,再去老柴头那边看看,听说二叔也回来了,我去揍一顿他儿子。”祝玉红看阿香没动弹,翻了个白眼:“阿香!你是不是听白叔的?我把你指给白叔,你回头当我小婶婶啊?” 阿香吓得一哆嗦,扭头就奔灶房去了。 “你!你!”白德气得嘴唇都哆嗦,硬是说不出话来,长大了!这是越来越无法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