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的双手押在右手的裙摆下,在罗刹看过去的瞬间,她的裙摆活了。 更准确的说,是裙摆之下的藤蔓轻轻摇曳了一下,仿佛被风吹过的树叶,宛如活物。 甚至肉眼可见比刚才延长了少许。 罗刹的瞳孔在暗处如同猫咪般细微扩大,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刚才的一瞥不过是简单的、转身的附带动作。 知更鸟深深叹气,“怎么会……那位【祂】怎么会将信物交给这样的人……做法实在是令人有些不舒服。” 她的语气失去了刚才的冷冽与强硬,仿佛只是在兄长面前抱怨,但她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是对着罗刹,更不是对着星期日。 朝露听见知更鸟的声音,“你肯定被吓了一跳吧?不必担心,这里只是暂时的地点……我们暂时会将没有受到邀请函的人集中于一处,但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只要调整完你的【音律】,确保你不会再次误入匹诺康尼,你便可以离开这里……在那之前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好吗?” 知更鸟的声音天然带着一种令人对她产生亲和的魔力,与她对话的当事人朝露更是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羽毛一般轻柔的事物拂过。 有点微妙的痒意,但是很舒服。 “妹妹。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星期日与知更鸟在脑海中交谈,“谐乐大典的排练还在继续,不要分心了。” 知更鸟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切断了与星期日、朝露的联系。 成年男子的声音失去了最初相见时略带压迫感的审问,“请安心。正如妹妹所说,我们不会对任何匹诺康尼的客人采取暴力措施,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不得不防范些许。” “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能否——” “稍微给予我一点,小小的帮助呢?” 他的目光朝下,明明注视着朝露的裙摆,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意思。似乎是注意到了星期日的事先,朝露稍微退后了一步。 附着在她腿部的藤蔓肉眼可见的短了一截。 * 星穹列车内。 三月七在观景车厢,看着窗外的景色,“丹恒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来了,看来罗浮的事情对他来说影响真的很大……” 穹也相当罕见的没玩手机,端起了姬子的咖啡,“毕竟对丹恒来说,他们既熟悉又陌生,会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他喝了一口姬子泡的咖啡,顿时五官扭曲成一团乱麻。 比在地铁看手机的老爷爷的眉头更加紧缩,五官像是揉吧揉吧全都混在了一起,脸上呈现出星空银河之感,穹放下手中疑似固体的咖啡,相当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