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血迹。甚至,他脸上都带着一抹血痕。血色搭配着人间绝色的脸,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宁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嗓子发紧,“爹?” 听到这道稚嫩的嗓音,浑身寒意的宁寂略略放松了几分,“爹没事。” “是清流峰的那个内门弟子吗?”宁粟甚至都叫不出那个男修的名字。她双拳紧握,等待答案。 “是。他伪装成了暗杀堂的人。”至于另外三个,大抵是真的暗杀堂的人。 宁粟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暗杀堂。 宁寂的衣物虽然都是半旧不新的,但他有洁癖。他先是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帖之后,他才跟宁粟说起刚才的事。 “粟儿,宗门并不在意弟子在凡俗间的事。”宗门不会打听弟子在凡俗住哪儿,更不会探听弟子的长辈们长眠于何处。 “那群人,看样子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守株待兔,待的,就是他们父女。 宁粟很快听出了宁寂的言外之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群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她在逍遥峰很少出门,平时除了和满月、宗牡丹交流之外,几乎不和外界有所接触。长孙家的事,她连满月都不曾说话,更何况是他人?至于她爹,今天之前都不知道长孙欣儿的埋骨之地,更别说她爹口风很紧,从不谈隐私之事。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就算宁粟再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父女,可能被背刺了。这个地方,除了她知道之外,宗门内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知道的。 宁粟齿冷道,“是她吗?”梦中背刺不够,现实中也要开始了吗? 宁寂从小精于茶道,他动作优雅地斟茶,雾气蒸腾下,弥漫的白雾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没有证据。但大概率是她。”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宁粟却还是不能理解。 哪至于此? 她和宁粱都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吧?宁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这么恨她和爹吗? 宁寂没有读心术,但宁粟想什么,他还是能猜到一二,他的眉眼,在雾气下略有些冷淡,“重利之下,没有什么不可能。”没有撬不开的口,只有不够多的灵石。若是他人许以重利,又有什么消息得不到?血缘亲情,在灵石和修炼资源之下,显得不堪一击。 宁粟忙表忠心,“爹,我肯定不会那样的。” 宁寂弹了下她的脑门,“粟儿,你可是爹唯一的女儿。你拿自己跟她比?” 宁粟挠了挠脸,尴尬的笑了下,她忙转话题,“爹,刚来了多少人?” “四个。”宁寂淡淡道,“两个筑基,两个练气大圆满。” 对付他们两个小小练气,居然还来了两个筑基!宁粟该说,买凶之人真是看得起他们父女吗?既然宁寂此刻安好地坐在这喝茶,那有事的肯定是那群人,宁粟一脸唏嘘,“爹,你以练气修为一打四,最后还打赢了,真牛!”不愧是宁傲天!她看好她爹! 宁寂抬眸看了自己的呆女儿一眼,无言叹息,“错。” “错?”宁粟仔细打量了一番美人爹,这才发现美人爹的气势好像和之前略有些不同。比之之前,他身上,好像已经有了虚淮真人那种重若泰山的压迫感雏形了。虽然还没有虚淮真人的气势强劲,但已经模模糊糊有那种感觉了。 宁粟一喜,“爹,你筑基了?” 美人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唇角微扬,“嗯。”暗杀堂的人来倒也不全是坏处,若不是和他们打斗,他也不会在战斗中直接筑基。 “爹,你半年就筑基成功,果然是傲天本傲!”对于女儿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傲天两字,宁寂已经慢慢适应了。不提其他,光提傲天这两个字本身,确实有一种睥睨天下,傲于九天的气势。 宁粟还沉浸于这个好消息时,美人爹开口道,“粟儿,你该修炼神识了。” 宁粟:!!!卷王爹卷自己就算了,居然还不忘卷她这个女儿! 想到没有神识就不能上修真网,宁粟到底是不打算蒙混过关,“知道了,爹。” 她怕美人爹丧心病狂,现在就要她修炼神识,忙问,“爹,那群人怎么样了?”是都没了吗? 宁寂轻描淡写道,“他们没死,但也没算活着。” 宁粟都快要听模糊了,“爹,这话怎么说?” 宁寂没有卖关子,解释道,“爹把他们制成了傀儡。”刚才的一番打斗下,宁寂明显察觉到那群人真正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在船内的宁粟。那群人处心积虑想要掳走宁粟,或者是,想要她的命。 他原本是想要他们的命的,但临时改变了想法,或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