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言之隐,是作为她的教书先生,作为她的驸马,她的郎君,却想杀害她。 这才是他心底的秘密。 浮云卿害怕地捂紧胸口,生怕自己的心会跟那死士一样,被敬亭颐毫不留情地捅穿。 她想逃,可往哪里逃呢。敬亭颐布下天罗地网,她逃到任何一处,都会被网罩得挣脱不出。 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敬亭颐朝她踱来。 “夜已深,您该回去歇息了。”敬亭颐僝僽地出声道,“今晚,让我伺候您洗漱,好么?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浮云卿自然说不好,可敬亭颐却置若罔闻,牵起她的手,踅及卧寝。 他端来一盆热水,给她洗脚。趁此时机,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等到数九寒冬,您可千万不能再这么任性囖。不能大冷天的跑到外面傻站,不能穿单薄的棉袜和薄底的鞋履。往后要听女使的话,穿冬袜,着冬靴。这样就能无所顾虑地淌雪了。” “季节更替,常常容易生病。来年开春之际,厚衣裳不要急着脱。等到春暖花开,才能换上春季的衣裳。多喝水,不要总是等到渴了再喝。多喝热水,多吃热饭。小姑娘家,心肺肠胃都要照顾好,不能落下一处病根。”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吃饱睡好之余,不要忘了学习读书。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不懂的就要问,不要怕麻烦别人。” 敬亭颐捧着棉布手巾给她擦脚,看她始终乖巧地坐在床榻边,一时并未多想,折到盆边盥了手。再折回时,竟见浮云卿泪流满面。 是被他那副模样吓到了罢。 他揉了揉浮云卿的发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我想,你还能做得更好。” 擦掉她的泪,他转身想走,却猛地被浮云卿拉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他欺着浮云卿的身,俩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床褥上。 床幔应景地散落,将他们俩拢在一方旖旎的小天地里。 身下的小姑娘无助地扯着他的衣袖,哭得脸颊粉红,凌乱的发丝沾在脸侧,看起来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很像洞房花烛夜,但敬亭颐清楚,这夜不是洞房花烛,而是姗姗来迟的诀别。 他不知道浮云卿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停留。 敬亭颐慢慢地把衣袖从浮云卿手里抽出,狠下心来,无视她的挽留。 “睡罢,我一直都在。” 因他这话,浮云卿原本止住的泪,此刻报复似的流得更凶。 她大胆地用腿环紧敬亭颐劲瘦的腰身,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的腿丈量过他身上各处的尺.寸,所以在这一刻,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敬亭颐有多憔悴。 白皙的腿肚从凌乱的亵衣里抻了出来,可敬亭颐却没有半分与她狎戏的心思。 “不要哭,睡觉。” 浮云卿不依。 她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害怕,颤声说道:“之前某一晚,卓旸莫名变成了个话痨,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后来他死了。今晚你也是这样,你要做什么?” 其实她知道答案,但仍想听敬亭颐亲口说出。 然而敬亭颐再一次避开这个话头,继续劝她好好歇息。 不说,就当是默认了罢。浮云卿双腿绞得更紧,搂紧敬亭颐的脖颈往下压。 “敬亭颐,你把我当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宠物么?那我们呢,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当成什么,当成唯一的爱人。什么关系,如她所见,夫妻关系。只可惜,这份关系就快要走到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