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梁时的脸:“我要他们的女儿,去当这个世界上最低贱的狗!”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把拖起梁时往卧室走,将她猛地摔到床上。梁时的裙子早就在挣扎中扯得变了形,脖子上有新鲜的掐痕,身上也被撞得青紫不堪。 邵辉看着她的模样,露出一丝阴翳的笑,那笑容意味深长,像钩子一样扼住了梁时的呼吸。他拿起旁边的绳子开始捆梁时的手脚,“老实等待属于你的命运吧,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确认梁时已经被绑好,邵辉这才关上卧室的门离开。他坐回沙发上,仰头灌下一口啤酒,接着看起球赛来。 想到谈好的价格,心情格外放松,慢慢就睡了过去。 半夜,邵辉忽然感到呼吸不畅,他睁开眼,视线里模糊不清,全身大汗淋漓,胸腔里似有股大力在绞杀着五脏六腑,整个身体都在狠狠得疼。 他想坐起来,却没有丝毫力气,整个人从沙发上滚到地上,震倒了一地的空酒瓶。 黑暗中,梁时打开门,手里拿着刚刚被自己割断的绳子,无声地看着地上猛烈挣扎的邵辉。 白天的时候,她把整个房子翻找了一遍,找到一把带小刀的开瓶器,偷偷藏在了枕头底下。 她还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些家庭常备药,里面竟然有抗生素。 梁时将一把抗生素紧紧攥在手心里,趁着和邵辉对话的功夫,悄悄地放进了打开的酒瓶。 此刻,邵辉似是难受得狠了,趴在地上开始哼唧。透过窗外的灯光,梁时看到他正爬向客厅的矮桌,试图去够他的手机。 她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拿起jsg他的手机想要离开。邵辉伏在地上,一把拽住梁时的脚踝:“给我!” 梁时被他一拽,整个人绊倒在地,手机“啪”地摔出去老远。 邵辉的声音嘶哑:“救救我……” 梁时惊恐地蹬着腿,想摆脱邵辉的钳制。可是她本就虚弱,腿软无力,几乎被邵辉拽着脚踝拉到身前。 就在她以为自己难逃厄运的时候,忽然,邵辉趴在地上一阵猛烈的抽搐,然后再也不动了。 黑暗中,一切又归于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规律地摆动着—— 滴答。滴答。 * 梁时醒来的时候,先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味;睁开眼,是医院病房素白的顶灯。 旁边的马来西亚女警官看到她醒了,松了一口气,用英语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梁时迷茫地眨了眨眼,思绪一片混乱——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医生走进来,检查了一下梁时的基本体征,然后用英语解释说,怀疑她因为长时间摄入大量中枢麻痹类药物,出现了一系列副作用,包括之前的自主呼吸丧失、心脏骤停等。情况比较紧急,幸亏送医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梁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片刻,又昏睡了过去。 断断续续五天后,梁时的状态才略微好转。这期间有警察来做笔录,也带来了精神科专家想要给她做鉴定。 梁时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邵辉的脸。 她清醒的时候,努力去回忆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她告诉警方,只记得自己被邵辉在中国境内绑架,一路偷渡带来这里,其余的,都记不太清了。 同时也得知,邵辉死了,死因是头部创伤。 警方非常同情梁时的遭遇,他们去邵辉的家做了严密的搜查。然而,除了少量麻痹类药物之外,他的家里什么作案工具都没有。 记录显示,邵辉在二十年前离开马来西亚,一直没有回来。几年前却又忽然出现,整个人变化很大。据他的邻居说,邵辉说自己一直在中国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并不清楚。 他的账户最近收到一笔巨额转账,由美国一家银行跨境汇入。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