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梁时的心陡然跳空了一拍。 许馨兰接着道:“得知这个结果后,小琛独自在琴房里坐了一整夜。第二天,竟然叫人来把钢琴抬走了。还将整间屋子重新打理了一番,买来最jsg好的音响设备,做成了一个封闭的视听室,送给了嘉与。” 她无奈地笑道:“嘉与特别喜欢,天天待在里边玩音乐。要不是那间屋子,这小子后来也不会轻轻松松就能在选秀中崭露头角。” 讲到这里,许馨兰的眼睛弯了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弃找你。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但他一定会朝着目标坚定地走下去。” * 聊了一会儿,管家有事找来,许馨兰便安排张妈带着梁时四处逛逛。 张妈引着梁时穿过庭院,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述院子里的一些变化,“时小姐,这棵玉兰树是你走以后,少爷亲手种的。你看,都长得这么高了。” 梁时抬头,眼前是一株高耸的玉兰,虽然过了花期,但枝干粗壮,绿叶繁茂,一看就照顾得极好。 她不禁莞尔:“没想到啊,陈琛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了,竟然还会种树。” 梁时随着张妈继续往前走,几步之后,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猛地回头盯着这棵玉兰,急急走了回来,在张妈惊讶的目光中,翻过草坪的围栏,直接钻到了树下。 夕阳将浅褐色的树干镀上了一层金色。梁时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俯身摸索,在稍低一些的位置,找到了当年用刀刻下去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梁时和陈琛种】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幼时刻上去的文字。脑海里在想,陈琛啊,你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呢? 梁时撩起裙摆,竟然一屁股在玉兰树下坐了下来。 此处微风轻荡,绿荫如盖。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影,依稀能看到远处的窗棂。 望着那盏熟悉的窗户,梁时想起小时候那些伴着悠扬琴声酣然入梦的午后,忽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疼。 她双手捂住眼睛,努力忍耐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意。 却感到自己的手背上一阵湿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舔自己? 梁时抬起头,和草坪上散步的奥斯卡四目相对。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奥斯卡突然一个急冲,猛地把梁时扑倒在了草地上。 张妈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把梁时扶起来。 梁时摆摆手表示不要紧,一边努力起身,一边疯狂地躲避着奥斯卡的舌头:“好啦!我知道你在欢迎我!” 奥斯卡已经是条老狗了,身体状况却维持得相当不错,看起来仍然活力十足,是这一带说一不二的狗中霸王。 它疯狂地在梁时的脸上又亲又舔,直到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凛然的呵断:“奥斯卡!” 刚刚还百般威风的狗中霸王,瞬间便停止了舔人的动作,乖巧地抿下一双狗耳,朝着远处的主人疾奔而去。 陈琛接过佣人手里的绳子,重新给它栓好,撸了几下光溜溜的狗头。 然后几步踏进草坪,将地上的梁时拉了起来,挑眉笑道:“听说你在等我?” 梁时看到他,终于不再忍耐,不顾周围还在打量的佣人们,竟然一把将陈琛紧紧搂住,头埋在他胸口,呜咽着不说话了。 以张妈为首的大家纷纷低头,嘴边噙着笑意,赶紧各自散开。 梁时的脸颊紧紧贴在陈琛的胸口上,眼泪似是怎么也流不完,很快就把他的t恤前襟沾湿了一大片。 陈琛拍着她的背,茫然地问:“在梁家受委屈了?” 梁时摇头,仰起脖颈,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的狗扑人好疼!” *m.fENgYe-Zn.cOM